县太爷没有抓到严九,自然就为难起了严家,严家上下并没有屈服,虽然被打压得厉害,但想着严九还活着,心里就有了希望。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月,林槐花已经成亲一个月了。
两个人虽然不似之前那么常见面,但是因为离得不远,她已经重新开始做包了,还是能够见面的。
不同于上一世,林槐花脸上的笑容是假不了的,红色的面容分明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子。
她婆家的人并没有拦着她赚钱,只是担心她累坏了身子。
林槐花已经过上了跟前世不同的人生,江疏月也没有在关注宋秋生了,不过店里来了客人,提起他,她便听了一耳朵。
据说宋秋生酒后伤人,结果被打的人叫来了更多的人,他再怎么能打,也敌不过人多,听说双手被废,以后就是个残废了。
庄户人家,废了双手,那就等于断了生计,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好过了。
对于江疏月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更好的是江家那里如她意料的一样,闹得不可以开交。
江银巧怀疑梅盼春的肚子有问题,明着暗着的跟家里人说,梅盼春怕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还是也怕江金来怀疑,跟前世一样,意外流产。
不过这回是算在了江银巧的头上,江金来觉得是江银巧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妹妹哪有自己的儿子亲,直接就把江银巧给打了。
结果就是江银巧也流产了。
江银巧流产,是江疏月意料之外的。
但是敢肯定的是,孩子绝对不是陆明湛的。
是不是陆明堂的就不好说了,陆梁氏前世不知道这些龌龊事儿,这辈子自己故意提醒,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陆家不干了,找上门来,毕竟这孩子怀的不容易啊,可梅盼春一口咬定是江银巧推了自己,害得自己没了孩子,所以江银巧被打掉孩子也是活该。
两家都占理,又都不占理,所以这事儿也只能不了了之。
两家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再度崩裂,江疏月不在家,这些都是听萧老太太说的。
不过掉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可不是梅盼春的报应,不过江疏月并不着急。
很快了,前世因为掉了孩子的事儿,她说的话,江家不信,只当她是在报复,这辈子她流产跟自己没有关系。
不过后来,江疏月又听说,梅家人知道女儿被江银巧害得流产后,又去陆家把江银巧揍了一顿。
陆明湛那个孬种,当场吓尿了,别说护着江银巧了,恨不得把她扔到外头去,深怕还牵连到自己。
江银巧正在做小月子,身子虚得很,又被拖出去揍了一顿,半条命都没了,她让陆家请郎中,可陆家哪有钱啊,这么一遭下来,以后再想生养都难了。
既然不能生养,还跟陆明堂勾勾搭搭,陆梁氏哪里还愿意啊,之前就不乐意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那会儿勉强还算有利可图吧,可如今是彻底火冒三丈了。
江疏月知道,陆梁氏什么时候闹起来了,陆家就彻底完了。
不用她动手,江银巧就要把自己作死了。
不过江金来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先去陆家讹诈,结果陆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他气不过,直接去学政那里告状,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一通抹黑下来,陆家父子两个的前程怕是也没那么顺利了。
江家又去学堂闹了几次,陆先生更是连教书都不能了,毕竟这样行为不端的人,怎么可能教出好的学生。
陆家唯一的进项也没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听说家里头也是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两个儿媳妇互相容不下,一家子鸡飞狗跳。
江疏月闻言,只是轻轻一笑,活该,报应。
江银巧找上自己,也是在江疏月的意料之中的。
不过是一个月左右没见面,江银巧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是一把干枯的杂草,她猛地出现,江疏月吓了一跳。
“你说,你那天为什么不给梅盼春诊脉,你诊脉就知道她有孕了,她有孕了,就证明我没有撒谎,她就不会诬陷我,害得我没有了孩子。”江银巧死死地盯着江疏月,一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样子。
前世她不也是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却选择跟梅盼春一起污蔑流云吗?
这不过是报应。
江疏月淡淡地道:“你相信报应吗?”
江银巧怔了下,她自然也想到了前世的事儿,但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啊。
她明明有着前世的记忆,怎么可能还会沦落成这样呢?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梅盼春是否有孕,怀的又是谁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江疏月冷声反问道:“倒是你,你那个孩子是哪儿来的?”
“我……当然是明湛的孩子了。”江银巧道。
江疏月笑了笑,“你心里最清楚了。”
江银巧愣了下,指着江疏月的背影道:“你别得意,江疏月。”
“可我就是很得意呢!”江疏月淡淡一笑,“这门婚事不是你处心积虑抢过去的吗?堂姐,这门婚事如何啊?想必你应该很幸福吧!”
幸福个鬼啊,她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