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真的脸都气绿了,头顶冒烟,这几日不知道是上火了还是坏事做多了,一嘴的大泡。
毕竟儿子躺在炕上,半死不活,孙子在屋子里要死要活,之前唯一指望的孙女更是为了表明是生是陆家人,死是陆家死人的决心一次都没回来过。
她最瞧不起的孙女,却给婆家人挣田产,买衣服,好吃好喝如今连大房子都要盖起来了。
她能不闹心吗?
可好的说了,歹的也说了,江疏月那个死丫头油盐不进,如今没了江流云,她更是没有拿捏她的法子,只能看着干着急。
林槐花虽然家里宠了些,但是手脚麻利,一大早就把那碎布小包给送来了,深怕耽误了江疏月的正事儿。
她也听说萧家要盖房的事儿了,江疏月没去自己家里找人,她也清楚什么原因。
要是去了,只怕家里人更上火。
“流云,去拿给你那些朋友们吧。”
“呀,槐花姐,你缝得真好。”江流云不吝赞美。
林槐花眼珠一转,“那你说是我缝得好还是你姐缝得好啊?”
“嘿嘿,都好。”江流云心里自然姐姐啥都好了,可林槐花对他很好,经常给他吃的,这也是他的姐姐。
“行了,你们快出发吧,读书可是大事儿,别耽误了。”林槐花道。
读书不仅自己要努力,家里人也要努力挣钱,不然这村子里的娃娃们那么多,咋没几个去读书呢!
她是真的佩服江疏月。
“等会儿,这个给你。”江疏月从屋里出来。
林槐花瞪她,“咋又给我买东西了,你挣点儿钱快存着吧。”
“不是啥贵玩意,出去见着了,就买了,还有这些布料,还有里头有我画的样子,你看看能不能照着做出包来。”
林槐花翻了下,被那些包的设计给惊着了,“这……这也太好看了吧?我都想要。”
“那等做好了你就先背着。”江疏月道。
“你可别宠我了,不然我都不想嫁人了。”
江疏月看向她,有些激动,“婚事定了?”
林槐花点点头,含羞带怯,但是一脸幸福,“咱们不是打听了吗?他人品不错,脑子也活,家里人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关键是离家也不远,我还能经常见着你。”
江疏月是真的替林槐花高兴的,她打听的时候特意打听了下那个男人的脾气,挺温润的,一点也不暴躁。
进了镇子,江流云先带着包去了学堂,江疏月就去摆摊。
她还没到就有不少人等在富贵当铺门口了,江疏月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深怕挡了人家的生意。
再这样下去,人家不撵,她都没脸待下去了,所以盘个铺子是当前最要紧的事儿了。
她这边儿摊子支上,李湘萍就出来了,用她的话说是闻着味道就来了。
江疏月把火升起来,空档的时候就拿出起早做的冰皮月饼递给了李湘萍,她也没客气,直接接了过去。
这算是江疏月的心意,也当是摊位钱了。
“就等着你来呢,昨晚开始我就没胃口了。”
李湘萍看着手里精致好看的小点心,一口吃了半个,“真好吃,果然没让我白等。”
江疏月本来是打算收摊后自己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铺面的,地段和铺面大小,都得选。
虽然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与客人方便那就是与自己方便。
谁不想把铺子开在好地段呢?
“对了,湘萍姐,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下。”
“跟我客气啥,直说吧。”李湘萍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江疏月的点心做得对她的胃口,眨眼的功夫就把五块小月饼吃了个干净,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是看着江疏月的眼神,她心虚地笑了,“我控制,控制,午饭少吃。”
江疏月笑了,“我是想问您知不知道哪有好一点的铺面要卖的?”
“你要买吗?”李湘萍惊讶地问道,“也对,你这生意这么红火,是该有个铺面了,不过盘铺子不少钱呢,不够的话吱声,千万别跟我客气。”
江疏月没想到她是这么直爽的人,“钱的话我凑了些,盘个小的差不多。”
李湘萍自小耳濡目染地做生意,自然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傻大姐,“那就行,你看我家对面那个咋样?”
江疏月看了看对面的铺子,还有人进进出出,那原本是个卖酒的铺子,“他要卖吗?”
“嗯,昨天王叔叔跟我爹唠嗑说的,他儿子在外头闯得不错,他这铺子要死不活也赚不了多少钱,不打算干了,还没跟别人说,你要是想买,那我就让我爹直接跟他说吧,给你便宜些。”
江疏月看了又看,铺面比她预想的要大一点,但也不是毛病,大有大的好处,还可以多卖几样吃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客人们不会找不到了,就在对面的。
“那感情好了,湘萍姐,你可真是我的贵人。”
“你才是我的贵人呢,没有你说那么一嘴,我跟我儿子的命还指不定能不能保住呢。”
江疏月笑笑,“没那么严重。”
“咋没有,前些日子就有个胎大难产的,就我们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