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湛恍若未觉,“疏月真的只是跟着学了两年字吗?”
江银巧没有忽略掉陆明湛的称呼,如今已经叫了那死丫头的名字,她真的很想发脾气骂人。
但是她忍住了。
“是啊,她也就在你面前显摆一下,别听她的。”
然而,陆明湛此时有自己的判断。
江疏月的字如果真的只是随便学学,那这个女人可太聪明了。
他此刻更想知道江疏月说他的诗写得好,到底是哪两句,完全没有心思听江银巧抱怨被母亲指责的事儿。
她作为儿媳妇的,孝敬婆母,那是应该的,母亲说她,也是为她好,又或者觉得她做得不对,不教怎么行。
总之媳妇跟母亲吵架,那绝对不会是母亲的问题。
“我为了治好你的病,被江疏月欺负不说,还掏出了我的全部陪嫁,你倒好……”
陆明湛不是很情愿地从纸上抬起头,“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呀?你才是我的妻子,要跟我携手一生的人啊。”
江银巧听到他的话心满意足,“你知道就好,我可是在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你,我相信你会出人头地,成为朝之重臣的,你可要好好记得。”
江银巧窝在陆明湛的怀里,没看到他眼里的厌恶和敷衍。
“明湛,你的身子也恢复了一些,咱们两个成婚十多天了,今晚我们……”
江银巧红了脸,陆明湛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晚上陆明湛却迟迟没有动静。
江银巧觉得他应该是还没还有好,身上没有力气,等再吃几天药就好了。
……
又一个赶大集的日子,江银巧也想去,这里比他们青河村距离镇子上还有近二里地呢。
可是陆家一堆的活儿等着她,她想回来再干,陆李氏却不同意。
“你去什么?明湛身边离不开人,你是他媳妇儿,你不伺候等着谁呢?”
这话的确没毛病,但是江银巧盼了好几天了,一来是可以歇歇,二来她也想去镇子上逛逛,看看金粉银楼家的香粉有没有新的。
她可不想等到陆明湛功成名就之时,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了,再这么操劳下去,她这朵儿花可就要开败了。
怎么上一世没听见江疏月抱怨过陆家的活儿多呢。
“娘,我不是想着去给明湛抓药吗?”
陆梁氏一把抢过药方,“我去吧,你在家照顾二弟就行了。”
“我……”
江银巧嘟着嘴,“娘,那大嫂怎么能去呢?”
“哎呦,我也不想去啊,可是大远吵着要去,要不你带着他去。”
陆远是陆梁氏和陆明堂的儿子,长子长孙,陆梁氏腰杆之所以挺得直也是因为如此。
陆远用脚踢了下江银巧的腿,人不大,但是力气很足,“我不要,我要我娘。”
“你怎么踢人啊?大嫂,你管不管孩子啊?”
陆梁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弟妹,你这么大个人了跟一个孩子计较,他能有多大的力气啊,他那是跟你亲近,别的人他还不踢呢?”
“娘!”江银巧看向陆李氏,希望她能够说句公道话。
但是陆李氏只是不耐烦地催促着,“赶紧着去洗衣服吧,今天阴天,别再干不了。”
陆远得意地昂着头,还对着江银巧做了个鬼脸,“哼!略略略~”
江银巧真的气炸了,但是陆梁氏却继续给她上眼药,“弟妹,你这是觉得娘偏心吗?真不是,要不你去吧,我不去了,大远,咱们让着点儿婶婶,别跟她争。”
“好了,你也是,多大的人了,孩子去玩,你也去玩,你要是那会赚钱的也行,啥啥干不好,净想着偷懒。”陆李氏没好气地说道。
陆梁氏和陆远母子两个得意地转身,然后出门。
陆梁氏这人爱占小便宜,好奇心也重,她就是想江疏月到底是摆摊做什么能够到钱。
已经是三月了,可阴天的时候也很冷,亏得江疏月穿得厚,她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江流云也是。
不过江流云马上就要去学堂了,她打算给弟弟做身新衣裳,让他走上一条新的道路。
陆梁氏在卖菜的地方晃悠了半天也没见到江疏月,就在以为江疏月莫不是吹牛的时候,她真是脑子抽抽了居然信了。
结果,她就在富贵当铺门口看到了江疏月。
天气冷,江疏月的生意格外好做,热乎乎的酸辣粉,吃一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热乎的。
陆梁氏看了一会儿,看到江疏月就没断过收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觉得起码有上百文的进账。
陆梁氏眼珠转了转,而且闻到那香气,她也馋了。
“呀,真巧啊,疏月妹子你在这儿摆摊呢?天气不好,我还以为你没出来呢。”
江疏月看到他们母子两个并不意外,她也猜到了陆梁氏会来这里占便宜,“陆家大嫂,来买东西啊。”
“是啊,这不是来给明湛抓药吗?你开的那个方子。”陆梁氏闲聊的时候,眼神一直往锅里瞄,“呦,这是啥啊,好香啊,都没见过,闻得人都饿了。”
江疏月听出来了,她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