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就光喝茶?!!!”
楚氏不可置信地看着翁青柠,他们可是从申时左右离开睿王府的,直到亥时才回府,这期间可是整整三个时辰。
樊楼那地方,喝茶,饮酒,吃饭,写诗,作画,投壶,听戏……
三个时辰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玩玩,放松放松。
光坐在哪喝茶,大眼瞪小眼的,唉……这叫什么事哦!!!
哎……老三也真是的,和弟妹冷战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机会,就只光喝茶,这简直,简直……
没法说了,榆木疙瘩一个!!!
白白浪费这大好良机。
“大嫂,我……累了”
翁青柠实在没有心情,更没有精力楚氏谈论这些事,今天一天接连不断发生事情,此时的她不仅身累,心更累。
“哦!那你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楚氏看着一脸疲惫的翁青柠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得一步三回头离开了静谧轩。
“夫人……”
檀香递上一方干净的帕子,见翁青柠站在窗前发呆,便出言唤了一声。
“宣哥他还在大嫂那边吗?”
翁青柠想到今天在王府里,穆宣当众指认亲生父亲,只怕这孩子此时心里该是多难受。
“已经回茗香苑了。”
“真真是难为这孩子了!改明多让人准备些东西,可千万别委屈了他。”
翁青柠接过帕子净了净手,叹了口气,想到穆二今不管不管地闹出这一场,只怕李氏母子今后在将军府再难立足。
看在这可怜又懂事,知感恩的孩子份上,左右还是得趁早做些安排。
“穆二呢?”
翁青柠揉了揉发涨的脑门,重生后,她并不想让自己的手粘上人血,可这祸害……
“死了!”
“什么?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翁青柠不敢相信地转过身,白天还在王府戏苑上蹿下跳闹得很欢,这怎么就说死就死了。
“他擅闯王府,大闹王妃募捐宴,还砌词诬告当家主母,被重责二百五十板子,熬不过,就死了咯!”
翁青柠听到檀香这么说,心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额……那个穆二挨了打整个身子血糊糊的,然后被人架了出去丢在大街上。
之后,就被路人送去附近的医馆,据说当时人已经不行了。
那穆二在外总是打着将军府的名义,他这一死,那医馆怕沾惹上麻烦,就将尸首给送了来。”
檀香将穆二死亡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说了一番。
“那尸首呢?送到茗香苑了?”
听到穆二确实已经死了,翁青柠不觉舒了一口气。
“没,大少夫人嫌晦气,直接就让人给拖到义庄去了。”
“这……糊涂啊!”
翁青柠拍着脑门,这个大嫂也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喜恶全摆在脸上,这可怎么行。
虽说这穆二对不住穆家,可穆宣这孩子却是好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左右不过是给副棺材,寻个地,立个碑的事。
可如今,把人往义庄一丢,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将军府的薄情寡义。
毕竟人死为大!
“立即吩咐小斯明早去买副棺材,再请些道士和尚去义庄,念念经,超度超度。五日后寻个地好好将人入土为安。
宣哥儿那也得送两套麻衣粗布过去,不管在如何,总是他生父,该尽的孝还得尽足了才是,切勿让人添了嘴舌。
另外,买两匹白布,茗香苑那边得挂上孝,该有的体面不能少了。”
“是!奴婢记下来。
可是,夫人,穆二就是个混人,他那样对您,你却还要给他留最后是体面。
奴婢真觉得不值。”
心里纵是有再多不高兴,可只要翁青柠吩咐的,檀香就会一一照办。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再有不舒服,面子上总要做漂亮些。
无关乎值不值的,就当是给宣哥儿的颜面。
同时也是不给外人任何抨击将军府的机会。”
“奴婢知道了。”
翁青柠转过身,移步到书桌,随手抽出一本账册,翻了翻:
“檀香,从明天起将府中所有采买的账册都移交给大嫂,另外内院的对牌钥匙也一并移交过去。”
“夫人,您这是……”
檀香不解地看着翁青柠,之前已经移交一部分庶务,现在又将采买以及对牌钥匙交了过去,那夫人的手中可就没剩多少。
这恐怕……不太好吧
掌家主母不掌着钱财,家权,那还掌什么家。
“大嫂本就是将军府嫡长房,若不是大伯哥去得早,这家于情于理就应她来执掌。
再说,我都不介意,又何必管其他人如何。”
翁青柠挥了挥手,不愿与檀香多说。
反正她已经和穆靖山说明白了,她这个少将军夫人不过是暂时的。
所以在这两年间需得将楚氏给带出来,如此以后也好平稳交接。
“大嫂虽说是官家嫡姑娘出身,掌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