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少说点话吧。”裘明使劲揉他。
布灵静悄悄点头,贴在白球旁。
被按得变形的魂球无意计较,满心的不情愿,明明他是赢家,最后却被打发当劳力。
裘明强调:“只有你是赢家。”他全身都被刮花了好不好,幸好都是轻伤。
魂球瞪他:你不会是被那人说服了吧?你要是模仿他,哥立马和你拆伙,你看那头老虎,比布灵还是只猫时都温顺。
“布灵当惊影猫时可不温顺。”裘明纠正道,那时候布灵可是天天用话语挤兑他,等魂花进化后,他才察觉,原来布灵就是个传话的,罪魁祸首是这头魂球。
“叽!”哥不管,反正哥才不会当那头老虎!
裘明直言不讳:“我觉得你也没潜质当。”你只会和那个奴役你的人类同归于尽。
魂球又瞪他:干嘛,看不起哥吗?
捧他不行,不捧他也不行,这只球真难伺候,裘明话音一转:“我觉得你应该反省反省。”
魂球“哼”了一声,奶生生的,他急忙用触手捂住嘴。
“你想想,据先知说,咱仨的命是绑一起的,我出事了你也得出事,”裘明试图和球讲道理,“所以你得多顾我的安全,否则一块完蛋。”
这话可不得了,魂球腾的一下从白变红,恼火非常:哥平时顾得很好,这回还不是那细条条出言不逊,狂得很,哥要教训他!
这时候,裘明再不懂自个儿捅马蜂窝就不可能了,瞧着这只球愤愤的反应,他灵光一动,眼前浮现进冥灵之前的刚进化时魂球的反应,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别扭局促,一样外强中干的迂回。
他懂了,轻轻按压红球,手被红球拨开,裘明试探地说:“我知道下次怎么赢回去。”
静静坐在魂球顶的布灵来了精神,抱着画板兴致勃勃。
“叽。”呸,哥没输。
裘明不以为忤,再接再厉:“你看一只老虎也就那点本事,你的【魂仆】能力可经过强化,比它强,所以你当然也能做到,以后你分点魂仆给我,就不必顾虑太多了。”
魂球两只眼睛猛地上移,听得十分激动,球身驮着布灵,欢快一蹦:“还有布灵,还有布灵!”
布灵蹭蹭白球,唯独裘明漠然回应一个“哦”字。
想法一定,魂球翻身飞出,换成布灵呆人类脑袋上,而白球就横在裘明正脸前方,触手叉腰,张扬请教:“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这是御兽的能力,你自个儿琢磨。”裘明翻白眼。
“噗。”白球的欢欣雀跃在一秒内泄了,嫌弃自家百无一用的御使。
裘明的应对是撂下他,抱着从天灵溜下的布灵,步步登上建成粗胚的房屋,开门,合上。
由是,魂球被关在外面了,他愣一下,飞扑到门边,试着开门,发现锁上了,不由得气急,使劲拍,叽叽大叫:开门,哥建的房子,凭什么不让哥住,给哥开门,开门!
门里悠然传出开启瓶瓶罐罐的声音,隐约散来一阵清香,甜而不腻,闻之沁人心脾。
魂球又愣了,这是他刚刚舔过的精品蜂蜜的味道!
“叽——”他声嘶力竭,使劲砸门,砸得砰砰大作,房梁震下木屑,整栋屋子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不停地因腰背酸痛而呻吟。
裘明没开,最后,魂球把门板卸掉,气冲冲抢下布灵怀里另一罐未开封的蜜。
布灵争辩道:“球哥你说好把这罐给我的。”
面对小弟的问话,魂球馈以怒视:“叽。”不一样,哥主动送,和你同二货狼狈为奸地抢不一样。
裘明插话:“诶诶,你不是生气吗?人们不都说能气饱么,估计你吃不下饭。”
魂球连他一起瞪:谁说的,哥照样一口能把你们俩都吞了。放下大话,他豪迈掀开盖,伸长舌头狠狠嗦一口,美美地叹气。
“口气真大。”
布灵赞成御使的说法。
过足蜜瘾,魂球心满意足地在裘明头上倒腾,拍他额头:接下来哥们干嘛?
裘明没好气:“还能干嘛?去塔兰山拔草。”
“叽。”你真要去啊,干嘛那么听话?
“我可不想被熊人族长找机会穿小鞋,你受偏爱,倒是不愁。”
二货酸溜溜的,魂球反而春风得意,做出抬头挺胸的姿态,甚是有恃无恐。
布灵悄悄落在肩上,一行人稍作休息,原路返回,经过房屋群和一棵棵猴面包树,趁着阳光回到熟悉的繁密森林。
说来也巧,学院秘境出口的这片林子就坐落于山腰,走不久便能看见一排排簇拥的抱树。阳光正好,鸟语花香,塔兰森林四季常青,树丛的各色小花争奇斗艳,不论觉没觉醒魔力的,姹紫嫣红的一堆,芳香四溢,鹿马闪烁,蜂鸣蝶舞,晚蝉在低吟。
之前走得着急,这么细细环顾,裘明才发觉林子里的路和抓武会中的大有不同,像是有人移土换道,裁树动草,方向和途径迥异。
想想也合情合理,抓武会中选手堪称大闹一场,多数林路和水文环境大受影响,不改才没道理。况且塔兰山脉是整个晖炅的障壁,让他国人摸清这里的情况也不现实。
不过,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