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的站在长椅前。
杜林放慢了脚步向后伸出了手。
安塔快步而来,她伸手握住了杜林的手。
“隐形法球。”
下一秒,安塔施放出的隐形法球将四人组包裹。
杜林带着姑娘们想要慢慢走近。
远远的,就听到了有人在和温斯顿争论着。
“我们必须把他抓回去!一个活着的导师比你我都要重要!”
“他中了这么多枪活不到有人来救他的!”杜林有意放慢脚步,但是这一次,他的姐姐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然后大步走向两个年青人。
杜林让安塔与梅琳达看住出口,然后跑出隐形法球的范围,跟上了他的姐姐。
突然出现的少女让杜林眼中的半精灵将枪口指向了她。
但是下一秒,温斯顿手中的枪响了——他将枪指向了半精灵的脑袋,然后扣动了扳机。
半精灵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失去了灵魂掌握的尸体侧向倒在了草坪上。
“你来干什么!”温斯顿失控的咆哮着。
“柯里昂的叶莲娜……傻孩子……你来……干什么。”靠在长椅椅背上的杰森教授满身弹伤,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少女,他的左手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但被子弹打碎的罐子落在地上,灰烬与碎片被风吹的满地都是。
“你就那么喜欢这个孤儿吗!你知道我为了保住你杀掉了那条老鱼最中意的年轻人吗!你为什么要来!”温斯顿疯癫的咆哮着,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人类定身术定在了原地。
“我来找你,教授先生,我来找你,还有杰克。”施法完的叶莲娜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将那碎裂的罐子重新用染着血的布包好,然后她站定在杰森教授面前,看着这个坐在血泊中的老人:“我会带着杰克离开这座城市,我会带他去你找到他的那座小丘顶上,把他埋在那里……好吗。”
不会有答案了。
刚刚还强撑着的杰森教授这个时候已经低下了头,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血浸透,多余的鲜血在重力的压迫无声流淌,滴落,最终在他的身下汇聚成名为死亡的湖泊。
“弟弟,能帮姐姐一把吗。”叶莲娜看了过来,她的眼中满是泪水。
“莪知道你想干吗,我来吧。”杜林拒绝了,他的法师之手已经从附近尸体的腰间抽出一把锄斧。
“应该我来。”叶莲娜大声的说道。
“我发过誓,一定要诛杀叛徒,无论这个叛徒是北方主义还是秘密警察,他今天都得死……这是男人的责任!属于我的战争!你给我走开!”说完,杜林双手持斧,一击砍断了温斯顿持枪的小臂。
我发过誓,以前的我在高塔的残破旗帜下发过誓,过去的我在死去同学的面前发过誓,现在的我在复仇之神的面前发过誓!
叛徒必须死!无论他身居何等高位,无论他是人是鬼,都逃不过名为审判的利刃及身的那一刻。
所以我来,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杀戮,习惯了取人性命。
你不应该,哪怕你心如石铁,也不及我心坚定的一丝一毫。
你这样的大小姐,空有力量却无法好好的利用它们,斧子在你的手里,连带骨肉都剁不开,连颅骨都凿不透,你怎么来手刃仇敌!你怎么痛下杀手!
第二斧,杜林砍开了温斯顿的右腿膝盖,他身上的人类定身术中断了,于是失去了膝盖的他哀嚎着跪倒在地,他看向杜林的姐姐,眼中全是痛苦:“我那么爱你!在你的心里却比不过这堆灰烬吗!为什么!”
叶莲娜死死的看着他,她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怀抱着他嘴里的那堆灰烬。
他的疑惑也不会有答案了,因为下一秒,杜林倒持这把锄斧,将整根锄体钉进了眼前这个叛徒的脑壳,然后用力一绞,拔出,反手下撩,锄斧斩断肋骨,从后面穿透了温斯顿的心脏位置。
你的谎言害死了杰克,害死了杰森教授,伤害了那么多人,你根本不配得到爱。
“远处来警察了,好几辆车!”安塔与梅琳达跑了过来。
丢下斧子,杜林再一次握住了安塔的手:“我们走。”
“等一下,有位面锚,我打不开门了。”安塔的术式被干扰了。
“没事,你准备隐形法球,继续代偿。”杜林一边说,一边向着远处的公园墙体投出一颗黑球——这是杜林制作的卵型手雷,没有破片,纯粹的以撞击和爆炸的冲击来杀伤目标,所以,用它来炸开墙也非常有用。
带着姑娘们通过缺口的时候,杜林扭头看向长椅上的杰森·凯恩。
这片大地,真的不缺少为了理想,为了信念而死的人。
早上好,导师先生,今天见到您与您的儿子,是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