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有心想试试操纸术，但一天下来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在学院里，杜林面对的是学长学姐们的好奇，整整两个半小时的午间休息时间，杜林一直在年长组们的好奇与提问中度过。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属于安塔的魔宠出现在杜林面前——这代表着她已经来到了附近地区，因为魔宠送信也是有距离限制的，远了就送不到。

事实也是如此，魔宠带来了安塔的消息，她住在一家旅馆，明天应该就能上船，最晚后天就能到哥本哈根。

·我为了来陪你，还多请了一周的假，你要怎么感谢我。

安塔在她的信里这么问杜林。

杜林笑着回了信，将信交给魔宠让它带回。

至于内容吗，很简单。

·我用我来感谢你。

应该会让小姑娘感动的用她的小拳头来打杜林。

好不容易熬到课程结束，杜林连忙跑路——之前去超凡集市的时候杜林就注意到集市里的摊位绝大多数都是临时的，但也有固定的店面，杜林之前陪着伊莲买蛋的时候就注意到过一家书店，店门外的广告板上甚至说他们那儿有超凡序列晋升类的书籍卖。

也许只是一些很大众的序列晋升，但有比没有好，至少能让杜林多少能了解一些知识。

所以在小巷里切换成老人状态，杜林一路逛到了书店。

书店并没有关门，这让他很满意。走进店门，除了书店有的书架之外，站在收银台内的年轻收银员与站在收银台前的老熟人引起了杜林的注意。

年轻的收银员胸前的名牌上写着弗兰德·里克。

杜林一眯眼。

弗兰德（收银员）·里克

有意思，还有将收银员当成绰号的吗。

年轻人的属性并不好，没有任何职业与途径。

老熟人吗，费舍尔·格里高利，他拿着一本书，似乎正在付款，但杜林在门外的时候注意到两人交谈的样子不像是在付款。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太过了就是取死之道了。

做为一个老人，杜林可没有资本和这個北方王国最大的秘密警察斗。

所以杜林微笑着走过门口，顺着书柜开始检索。

那边的费舍尔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他付了钱，选择了离开，连注意力都没有投送过来。

杜林顺着书柜行走时瞥了一眼费舍尔，发现这个老头上了路对面的一辆银魂。

他这个秘密警察头子为什么会来和这个年轻人。

真的只是买书？还是说他们其实是在接头？

杜林现在老归老，可还没有智障到分不清楚是非，费舍尔和这个叫弗兰德的年轻人就是在接头——王室秘密警察头子坐着公车来书店买书顺带着柜台的收银员唠嗑？

这东西也只能骗骗别人。

记住了这一点，杜林从书柜里掏下了两本书，一本叫‘超凡学徒之后的十二种选择’，杜林看了一眼，发现是介绍的十二种序列八（学徒是通用序列九）；另一本叫‘超凡学徒之后的十二种选择不会告诉你的内容’，杜林看了一眼，发现是介绍另外十二种序列八。

再看了一眼作者——两本书的作者都叫苏卡。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杜林一边吐槽一边将两本书拿着，明明可以合成一本书的，这家伙硬是要拆开两本卖对吧。

算了，杜林顺手拿起另一本书——超凡岐路。

这本杜林翻过两页，确认这本书说的应该是超凡序列在晋升时有可能碰到的各种危险与如何规避，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钱花的应该。

来到柜台前，杜林放上一张面额为五的北方金钞，年轻的收银员弗兰德验了两遍金钞，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儿很少会有客人用这种大面额的纸币。”

“没事，小心方成大事。”杜林微笑着收了找零，在年轻人用纸袋包好书的同时，杜林开口：“刚刚那位先生买的是什么书，我没看清封面，但有点好奇。”

“啊……”弗兰德迟疑了一下，最终一脸歉意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先生，我也没有记住，您看每天买书的人那么多……”

“好吧，做为诚实的奖励，银角子归你了。”杜林从口袋里掏了两枚北方银币将它放到了桌上。

这个世界的金融购买力与贵金属挂钩，不过各地购买力也有不同，以弗兰德所在的哥本哈根为例，杜林觉得年轻人要是能省一些的话，两个银角子足够他活一周的吧。

如果地点换成卢布林镇，两个银角子足够一家五口在比较艰难的状态下活过半个月。

毕竟一国首都和一领小镇终究是有不同的生活成本。

走出书店，杜林差点和一个穿着风衣，戴着绅士帽的中年男人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老先生，是我没看路。”中年人举了举帽，有些歉意的笑着说道。

杜林微笑着摇了摇头：“也是我没注意。”

两人交错而过，杜林走了两步，听到了那个中年男人与弗兰德的对话。

“今天杰克来过你这边吗。”

“没有，导师，伦纳德他没有来过。”

杜林没有扭头看，他只是记住了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