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刘彻:丞相,你好大的官威啊,比朕还嚣张?(1 / 2)

虽有疑惑,但樊千秋还无暇顾及,他的注意力还在刘平和田蚡的身上,迫不及待问道:“大兄,现在当如何?”

“你暂且先回去,此间的事情由愚兄接手便是,当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的。”刘平连头也不回就冷冷地说道。

“可是……”樊千秋有些意犹未尽,此间情形到了精彩之处,他不仅想看往后的走势,更想看刘彻会不会来。

“不必多言了,你如今只是区区二百石的游徼,此间之事你不便多看,等来日你当上九卿了,这机会多得是!”

刘彻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是传到窦婴和主父偃等人的耳中却变了一个意思:他们都将此话当成了皇帝的承诺。

年纪轻轻,便有机会成为九卿,这何止是一般的奇遇,简直是圣眷隆盛,他们看向樊千秋的眼神又多了忌惮。

樊千秋有些不情愿,但是他也知道刘平所言不虚,他已经把天捅破了,能全身而退即可,不应再有太多奢望?

更何况,他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安排,得立刻出宫,而且还是事不宜迟。

“大兄,田恬押在御史大夫寺,当立刻派人去提拿;人证物证亦在万永社中,大兄亦可让人去审问案比……”

“愚弟现在就回万永社去,将人证和物证备好。”樊千秋坦荡地说道。

“你安排得周密,人证和物证,就由御史正张使君去审问和案比,莫要有误。”刘平仍背着手说道。

“诺!”张汤果断答道。

樊千秋看着张汤恭敬听命的神态,又在心中是啧啧称奇,这天子的郎官竟然那么嚣张吗,那得想法混個郎官来当当。

“大兄,愚弟先告退了,若来日得空,定然要去万永社或长安县寺寻我,我请你饮旨酒。”樊千秋有些激动地说道。

“好,自然是不醉不归。”刘平不耐烦地摆了摆,樊千秋再次行了平辈之礼后,就在众人越发错愕的眼神中离开了。

随着樊千秋的离去,这正堂当中陷入到了一种怪异的气氛当中,众人都在揣摩,这阴晴不定的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刘彻将斗笠摘了下来,随意扔到地上,这一刻起,他就变回了皇帝。

“丞相,今日此间,你好大的官威啊,你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罪啊,你还有脸在朕的面前站着吗?”

刘彻此言,众人又是不解,刚才分明是皇帝不让他们跪下的,此刻为何又发怒?

可是,场间局势太乱,没有一个人知道内情,只能将此看作是皇帝御臣的手段。

被惊吓得魂飞魄散的田蚡,再也支撑不住了,两腿一软,头一个就跪倒在地上。

其余的人也只是愣神片刻,就全部围着刘彻跪倒了下来,场间只剩刘彻还站着。

看着这些将身体伏到极低的朝臣,刘彻非常得意和满足,任你才智再高,任你军功再盛,不仍是被自己所操控吗?

以往,刘彻对田蚡和窦婴这些权臣和老臣都还有一些忌惮和敬畏,不敢露锋芒。

但是,经历去年右内史府的动荡和此刻兰台的风波之后……这仅存不多的忌惮和敬畏彻底在他的心中烟消云散了。

刘彻背着手在堂中来回地踱步,轮流在窦婴和田蚡等人面前停下过脚步。不管是谁,看到皇帝的鞋履,都会更怕。

刘彻面色阴晴不定,眼底藏笑,他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应当如何把樊千秋打开的这个缺口,再撕扯得再大一些。

在噤若寒蝉的众人面前沉思许久后,刘彻做出了决定,虽然现在的时机还有一些仓促,但是不妨试着动一动田蚡。

“主父偃!”刘彻平静地说道。

“诺!老臣在!”主父偃答道。

“去郎中令传朕的口谕,让他立刻派出谒者,召集长安城千石及以上的官员到未央殿,朕今日午时要召集廷议!”

“朕要与诸位卿家议一议今日之事,看看当如何处置为官无德的中郎田恬,再看看当如何处置德不配位的丞相。”

“诺!”主父偃立刻行礼起身,就准备去通传皇帝口谕,整个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看不出是老人的模样。

“陛、陛下!”田蚡忽然颤声叫道,他抬起了头,用讨好和乞求的眼神看向了皇帝。

“嗯?舅舅有话要说吗?”刘彻转过身,看着田蚡毫无感情地问道,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今日事、事小,若是廷议的话,未、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田蚡恳求道。

“兴师动众?到底是何人兴师动众?你都要调兵卫杖打跪请官员了,难道还不该好好地议一议吗?”刘彻冷道。

“陛、陛下,那是窦婴蓄意逼宫啊,微臣是一片苦心和忠心啊!”田蚡最大的本事是唾面自干,梗着脖子辩解。

“苦心?忠心?你倒是诉起苦来了,刚才若不是朕见到你嚣张跋扈,倒有可能被你的妄言诓骗。”刘彻再冷道。

“那是窦婴记恨本官,在背后诬陷,微臣是迫不得己,才一时失言,陛下啊,莫要被奸臣蒙蔽!”田蚡叫嚷道。

“诬陷你?难不成田恬在娼院留宿,也是诬陷你咯?”刘彻冷笑道。

“那……那只是小事……”田蚡一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