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稚童在耍无赖。
“莫要哭闹了!成何体统!”窦婴皱着眉头大声训斥道,“还不是你教子无方,否则林儿怎会如此跋扈!”
“大兄啊,若林儿可死而复生,我自无话可说,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处?”窦良抹着满脸涕泗道。
从宗法血缘的关系上来看,南皮侯一脉和彰武侯一脉的关系更亲近,但是与魏其侯一脉则是相隔甚远了。
三者只不过是共一个曾祖而已,硬算起来,堂兄弟都够不上。
可大汉的世家大族不只以血缘论亲疏,更会以权势来定远近。
有爵位的大宗之间,会在大事上走得更近些:无权无势的庶出旁支,遇到了大事亦帮不上忙。
所以,窦良自幼就将窦婴看作自己的亲兄长,与之交往甚密,今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求助。
至于彰武侯一脉,因为已经搬离了长安城,所以联系倒少了。
“且宽心,此事不仅关乎林儿清白和南皮侯存续,更关乎窦氏一门三支兴衰,我又岂会坐视?”
窦婴何许人也,今日午间听到此事,就知道其中干系甚重,所以半日之内就已经做好了部署。
“若是田蚡小儿对我等动手就罢了,一个从沟渠里爬出来的黔首,竟敢杀我窦家的嫡系适孙。”
“若让此人活下来,岂不是让长安人耻笑,到了那个时候,窦家才真的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所以,此人必须得死,就算义纵是酷吏,也保不住他!”窦婴有功,可也飞扬跋扈不讲理!
“大兄,那当如何处置?”窦良听出窦婴的决绝和果断,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