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敲打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还病着,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朕心里有数。好了,时辰不早了,朕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就先回去了。”
“你早些休息,明日晌午,朕会再过来的。”
萧昱说完,扶着我躺下,又小心翼翼帮我将被角掖好,见我安然躺着了,这才放心离开。
萧昱走了。
一下子,原本满是生机的屋子里,就显得空荡荡的了。
我忽然不困了。
本来就睡了一天,现在退了烧,又喝了一肚子的药,肚子里咣当咣当全是水,实在是不舒服。
“云珠。”
我唤她进来,本想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云珠进屋的一刹那,忽的窗户那边闪过一个红色的人影!
!?
我的视线正好是转移在那里的,看见红影后陡然一惊。
那是什么?
心没来由的紧张了几分,云珠进来,见我神色如此,吓了一跳,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我抿唇,指着那个有红色影子闪过的方向,喃喃道:“好像有什么过去了。”
云珠顿时睁大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屋子,只片刻又回来了,而她的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绸布。
“奴婢在屋檐底下发现了这个。”
云珠表情严肃,推测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这绸布轻飘飘的,许是从远处被风吹来的?”
云珠虽然这么说,可我看着云珠脸色不太自然的样子,便知道她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是不信的。
这也太巧了。
就这么飘落在我的窗户边上,险些将我吓了一跳。
鼻间,接连不断有着安神香的味道传过来,也不知是喝了药,还是这安神香的效果,我又有些昏昏欲睡。
但我想起了困扰我一整天的梦魇,又有点害怕睡过去。
今天晚上,我会不会继续做噩梦?
为什么一连三次,我都做同样的噩梦?
我有些不解,便只好叫云珠过来,拉她和我一起分析。
云珠其实不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但她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是我在这宫里最值得信任的人。
我俩琢磨片刻,云珠忽然问道:“娘娘自小到大,好像也没吃过什么亏!只梦见这一件事,是不是因为您在那时心里是最怕的?”
“除此以外,也没再遇见过什么。”
那是我唯一觉得害怕的事情?
我先是一怔,然后就觉得挺有道理的。
其实,除那以外,我也是有害怕的事情的,便是燕云天将剑架在我娘脖子上的时候。
我怕他真的动手。
而后,我如他所愿来了京城,我倒也不怕了,我知道我是有用的,如此一来他也不会对娘亲如何。
这么说来还真是只有那一次在水里差点淹死的恐惧,是毕生难忘。
“”
沉默片刻,我打了个哈欠,又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对云珠道:“我有些困了,安神香也不必点着了。”
“反正没什么用,点着或许我睡得更久,那样也就会做更多的噩梦了。”
这也是我的经验。
分明早早醒了起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去睡回笼觉,反而越睡越困,因为一直做梦,一小会儿醒一回,实在是难受。
“好。”
云珠颔首答应,便去取水来,直接一泼,浇灭了这一炉安神香。
安神香被浇灭的一刹那,烟雾顺着香炉飘飞了出来,云珠被喷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
我知道,浇灭香炉的那一下,可能烟尘会比较刺鼻,便道:“小心一些,你身上的疹子才刚刚好。”
“奴婢知道的。”
云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确定屋子里再没什么状况以后,这才退了出去。
这天晚上,我睡得还算不错,主要也是没有再继续做噩梦了,就是半夜里身上那种出汗的感觉又开始了。
许是又发烧了,我浑浑噩噩的想着,现在也困得厉害,不想叫人过来,干脆一觉睡到明天早上,再吃药好了。
翌日,醒来时是日上三竿。
在我身侧守着的,是水苏。
她见我醒了,端水过来洗漱,又看我一眼,担忧道:“娘娘又有些发热呢,好在没有昨个儿那么烫了。”
“奴婢已经让人准备了清淡的早膳,药也熬好了,待会儿您吃了东西,休息一会儿就能喝药了。”
“唉,生病真是折腾人呢。”
她说完,桂嬷嬷从外头进来,端着膳食,是鸡丝粥,里面还放了姜丝,能暖胃,鸡也能稍稍补充一些体力。
好在不是让我吃素。
我听见“清淡”二字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呢,现在看着这膳食,也放心一些。
不过
刚动筷子,我看见桂嬷嬷,想起什么,问道:“云珠呢?”
这丫头,从前总是一直跟在我跟前的,叽叽喳喳跟一只小麻雀似的,她一时半刻不在,我都还不习惯了。
听我问,桂嬷嬷回禀道:“她身上的疹子又发作了现在喝了药,在屋子里面休息呢。”
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