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徐慧真这个举动弄迷糊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柜台去了后院,不知道她说的要去后边取什么东西给贺永强看。
也想不通徐慧真为什么那么有底气,说老贺头的酒馆不一定就该贺永强来继承。
贺永强则是胸有成竹的拍拍身边徐慧芝的手背,自信的说:“不用担心,这酒馆就该是咱们的,她徐慧真找谁也没用。”
片儿爷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了一句:“哼,世风不古啊,一对狗男贱女怎么有脸站在人前边了。”
贺永强涨红了脸,想要和片儿爷争论一番,却被徐慧芝拉住了。
这会儿,酒馆里的客人都没心思喝酒了,全都看着这边,想看看这个小酒馆到底最后会花落谁家。
没多一会儿,徐慧真就从后院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纸,高高一举:“贺永强,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贺永强看了一眼脸就涨得更红了:“徐慧真,你少拿一张破纸来糊弄我!这是假的!”
说着,伸手就要去夺那张纸。
徐慧真早有提防,马上就把手往身后一背。
贺永强急着想要去抢夺,一旁的杨冲早就看不下去了,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说话归说话,动手干什么?”
贺永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急得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杨冲的手就像一把铁钳一样,死死的钳住了他的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他恼羞成怒,冲着杨冲就骂:“你算什么东西,快点放手!”
杨冲看他嘴上不干净,就手上一用力,贺永强顿时痛的一声惨叫,身子都佝偻了起来。
旁边的徐慧芝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跟杨冲道歉:“先生,对不起,他这人不会说话,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杨冲没有理会她,只是看了徐慧真一眼:“慧真老板,没事吧?”
徐慧真感激的点了一下头:“没事,杨冲,你放开他吧。”
杨冲这才一松手,朝贺永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贺永强往前一冲,差点趴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就恼怒的瞪着杨冲:“小兔崽子,你是谁?干嘛多管闲事?!”
说着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好啊,我知道了,徐慧真,他是不是你相好的?好啊徐慧真,你勾搭相好的害死我爹,霸占我家小酒馆,现在又想害我?我,我今儿非跟你拼了不可!”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徐慧真气得脸都白了:“贺永强,你还要不要脸?!到底是谁始乱终弃,抛妻弃女?我害死你爹,霸占你家小酒馆?这里可是有不少老街坊老邻居,让大家伙出来评评理,看看我待你爹怎么样?还有,这张遗嘱可是你爹临终前亲手写下的,上边有他的亲笔签字,还有手印,是他亲口把这个小酒馆还有后边的原子全都留给了我的!”
众人这才知道,院里刚才徐慧真拿出来让贺永强看的那张纸,是老贺头临死前把小酒馆和院子都留给徐慧真的契约遗嘱!
看来,知子莫若父,老贺头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德性的,所以临死前已经想到了这一切,特意立下了遗嘱把酒馆和院子送给了徐慧真。
怪不得贺永强刚才看了狗急跳墙,想要抢夺那张纸呢。
顿时一片哗然,牛爷忍不住点着头赞叹道:“这老贺头还算是办了一件好事啊,给慧真老板留下了这个院子,要不然真的现在让这个贺永强再把酒馆和院子要回去的话,那可就没一点天理可讲了。”
“可不是嘛,也是咱慧真老板好人有好报,辛辛苦苦照顾老贺头,又苦心经营这个小酒馆多年应该有的回报!”片儿爷也是附和道。
“这个贺永强也是忒不要脸,自己老爹需要伺候照顾的时候,你带着别的女人在外边鬼混。现在老爹死了,你却跑回来争小酒馆,这不是找骂的吗?”
“还有,当初这个小酒馆在老贺头手里的时候那什么样子,欠了多少外债,眼看就要倒闭了的。是人家慧真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总算一点一点的把酒馆的生意变好。起初欠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要酒馆,现在酒馆活了你就跳出来要,这不是做梦吗?”
“还有这个徐慧芝,那可是你姐啊,你居然勾搭自己的姐夫,这干的叫什么事,不是比标子还恶心吗?”
“就是,还有脸诬陷人家杨总工,把屎盆子往杨总工和慧真老板头上扣,真是贼喊捉贼反咬一口啊!”
“呵呵,老贺头那么实在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儿子呢,可算是把他老贺家的脸给丢尽了!”
酒馆里的酒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全都是指责贺永强和徐慧芝的。
徐慧芝窘的抬不起头来,躲在贺永强的背后根本不敢出来。
贺永强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涨红着脸恼怒的说:“徐慧真,我告你,今儿我既然来了,就必须要回我家的小酒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说着,就想要往柜台里冲。
可杨冲就在那儿站着呢,哪能看着他这么撒野,直接一把又攥住了他的手腕,喝了一声:“滚出去!”胳膊一甩,直接就把贺永强从柜台跟前一下子就扔到了酒馆的门口。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