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急匆匆的来到厂里,也不理会一路上诧异的眼神,直接就来到了车间里。
他没有换衣服,就直接去了贾东旭出事的砂轮机跟前。
自从贾东旭出事以后,这台砂轮机在大家眼里就成了不吉利的存在,没人愿意去那里干活,甚至连破裂的砂轮片都没人去换。
易中海来到跟前,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贾东旭那天被砂轮片击中,浑身是血倒下去的情景。
他一阵眩晕,连忙用手扶住旁边的机器,这才站稳。
闭着眼睛闭了半天,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蹲在砂轮机跟前仔细的看了半天,最后才发现那砂轮片断裂的痕迹有些不太正常。
可是怎么不正常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脑海里总是浮现着一个画面。
有个人和他一样蹲在这里,用手把砂轮片掰开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缝。
这个画面让易中海感觉不可思议,因为这砂轮片硬度强度都很高,就是用钳子都不一定能捏开一道裂缝,更别说人手了。
他努力想要摒弃这个荒唐的画面,可是这个画面却挥之不去,死死的纠缠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这砂轮片真的是被人用手故意掰开的?
易中海又是一阵头晕,他不是在为贾东旭的死而难过。
而是因为贾东旭的死而感到一阵恐慌。
他害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想的那样,那这就不是什么工作意外,而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
而谋杀贾东旭的人,不会有别人。
可是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他下一个报复对象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一阵冷汗冒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易中海在这里恐慌的时候,杨冲此刻却在听着阎埠贵的诉苦:“冲子,你说我容易吗?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还要拿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五百块钱给他买工作。现在倒好,就因为我把肉给几个小的留下来一点,他们就说我抠,说我这人不能结亲家。他们说就算了,解成这孩子也不理解我,他也不想想,我要不这么抠,不这么算着花,他们兄妹几个能活到现在吗?他阎解成能到国营厂上班吗?”
杨冲笑着说:“三大爷,你也别生气,解成这不是心急吗?婚事眼看就要定住了,却突然变了卦,搁谁身上也急。不过再急也不能拿您出气,你让他好好哄哄对象,这工作都有了,以后好日子等着她呢,不会这么一直想不开的。”
阎埠贵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给老大说的,可他说于莉这几天压根就不跟他见面,想哄也哄不了。唉,看着挺好看一个闺女,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杨冲听着阎埠贵的碎嘴唠叨,眼睛却看向了水池跟前的秦淮茹。
秦淮茹正在那里洗衣服,贾东旭的死对她的影响并不大。
她也就是贾东旭死的那一天没有干活,抱着小当坐在那里呆呆地愣了半天的神。
第二天贾东旭一埋,她就接着像以前一样,洗衣做饭做家务,带孩子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变得更忙碌了。
因为贾东旭死了,支撑这个家的唯一收入也断了,虽然厂里每个月会给十块钱的生活费,但那区区十块钱对于这个家,对于嘴比谁都馋的棒梗和贾张氏来说,显然支撑不到一个月。
更何况,听说那十块钱里,她还要拿出来给贾张氏,说是给她存的养老钱。
至于厂里给贾东旭的五百块抚恤金,则是全都被揣进了贾张氏的腰包里,她秦淮茹连见都没见一面。
这女人,多少有点无辜了,尤其是肚子里刚刚怀了一个小槐花,杨冲心里这么想。
不过,贾东旭的死也是迟早的。电视剧里的时间线也是这样,在槐花还没出生的时候贾东旭就死了。
所以,这事怪不着自己,就是没有自己他也一样会在这时间死了。
杨冲还在这里想着呢,傻柱从北屋出来了,正准备刷牙呢,看见秦淮茹在那里洗衣服。
“哎哟,秦姐,这么冷的天,一大早你怎么就洗上了?万一冻坏了怎么办,你还怀着孩子呢。”傻柱心疼上了。
秦淮茹还没说话呢,贾张氏就已经从屋里出来了:“秦淮茹,你男人刚死两天,尸骨还未寒呢,你这就勾引上野男人了?”
傻柱脸上抽了抽,扭身就回了屋。
秦淮茹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只是使劲搓着衣服。
贾张氏嘴里还嗑着瓜子,哼了一声:“哼!进了我贾家的门,就只能是我贾家的人,就是变成鬼,也休想出这个门!”
说着摸着棒梗的脑袋:“乖,棒梗,咱回家吃饭,吃肉。”
棒梗高兴的拍着手:“哦,吃肉了,真好!”
杨冲摇了摇头,回屋吃了饭,和俞秀一起推着自行车准备上班去。
刚出门,许大茂就在背后也推着自行车追上来了:“冲子,等等我,一块儿。”
“对了,冲子,这几天晚上总见一辆军车来接你出去,干什么的啊?怎么我看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也不怕秀儿吃醋?”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