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洛言才意识到情况究竟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严重的不是天使级的污染，而是为什么会出现天使级的污染，既然出现了天使级的污染就意味着出现了一位天使！这才是最关键的。

“难怪遗留下来遭遇污染的特性就连我都会被影响，也就是说诞生了一位天使？可怎么会突然诞生天使？”

洛言已经完全凌乱了，要知道所有的魔药配方可都在他手里，而且他这个“先驱者”都还没消化完序列3的魔药，结果现在突然冒出来了一位天使。

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穿越者？

洛言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尽管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但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既然他能带着二十二条途径的魔药配方穿越，别人没理由不能，只要那个人比他更早一些穿越过来就能先于他成为天使。

不对不对不对，如果真的有比我更早的穿越者，而且已经成长到了天使，那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露娜见洛言呆在那里陷入沉思，并且越思考眉头皱得越紧，表情甚至都因此一点点变得狰狞起来，祂当即行心念一动，静谧如同微风拂面一般吹入洛言的脑海，洛言凌乱近乎沸腾的心情顿时消散，回过神来。

“父亲，您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这个灵身上的污染充满了混乱与暴戾，显然污染它的那位已经失控了。”

“失控……失控！”

洛言双眼一亮，顿时想到了什么，露娜见洛言似乎终于想通了，也点了点头。

“您猜得没错，那位应该是在某种情况下吃下了第二颗恶魔果实，这个世界的规则与权柄随着非凡降临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再加上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存在，也许那两颗恶魔果实刚好能凑齐一份序列2的特性，这样一来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直接硬吞了一份序列2特性，没有辅助材料，没有仪式，没有锚，失控是必然的结局。”

“没错！一定是这样！”

洛言豁然开朗已经在脑海中还原出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那三人刺杀的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一名恶魔果实能力者吃下了第二颗果实，然后那个人就直接失控变成了怪物，但就算完全失控了，那一位也拥有序列2的位格，是已经疯狂的天使，那三人遭到失控天使的污染，返回后情况渐渐恶化，以致完全失控，到最后更是相互吞食，使得三人融合成了一人。

理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洛言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但露娜的表情却没有明显的放松，反而逐渐凝重起来。

“父亲，失控的天使已经出现，您需要加快速度，并且做出决断了。”

洛言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再次变得凝重，他很清楚露娜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名恶魔果实能力者吃下一颗契合的恶魔果实之后就能直接成为失控的天使，这意味着非凡的将领已经再也无法阻挡。

如果任由发展，最后疯狂会肆虐整个世界，从而让整个世界陷入完全的混乱，最后诞生“古神”。

而如果洛言将高序列的魔药配方也公布出去就不会让世界陷入混乱，将来诞生的也不会是疯狂的“古神”，而是真神。

可以的话，洛言当然不愿意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毕竟非凡是他带来的，如果整个世界大量的人因为非凡而死，哪怕不是洛言亲自动的手，那份因果也会落到洛言身上。

这份因果并没有实质上的影响能力，但是会影响洛言的内心，甚至会让洛言产生心结，而对于非凡者来说，特别是高序列的非凡者，心结这玩意可不是可以放着不管的东西，特别是将来成为了天使之后，哪怕是锚与疯狂产生短暂的失衡都有可能造成失控，就更别说心中有节了。

一想到这里，洛言的脸皮忍不住剧烈抽动起来，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摆在洛言面前的似乎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将大量高序列魔药配方公布出去，这样就能最大程度地让这个世界保持稳定，可现在他已经树立了太多的敌人，一旦高序列的配方公布出去了，他的敌人也会因此变强。

这便是露娜说洛言需要加速的原因，这个“加速”自然是成为天使，只有成为了天使，成为了真正的神话生物，迎来第二次质变才能更好地去对抗混乱，并且到那时就算公布出去了魔药配方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风险了。

一来，洛言成为天使，成为真正的天灾，拥有统御海陆空的权柄，哪怕面对强敌也不怕；

二来，洛言一旦成为了天使，露娜也就可以彻底解放了，一旦露娜成功，那可是天使之王，真神之下最强的一档，有这么个大佬罩着，就算短时间内成为全世界的公敌都不怕，毕竟这是执掌隐秘权柄的天使之王，哪怕打不过，躲起来的话，就算是真神都不可能找到。

而且洛言就算是要公布高序列的魔药配方，那也不可能全部公布，成神以及唯一性的配方肯定是不会公布的，除非他自己成神了才有可能。

这样看似主动权还在洛言手里，可如果洛言长时间无法成为天使，以至于疯狂降世，再也无法逆转，那么这主动权就不在洛言手里了，所以拼的就是一个抢占先机，能早早成为天使那就一切好说，如果不能，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动权从手中流走，当然洛言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