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没有管佩罗娜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如果我再帮你对付黑胡子，那么四皇之中我就要与其中三个为敌，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觉得呢？”

“我……”

佩罗娜下意识张嘴想回答，却只说出了一个字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她有些失落地低下头，用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直到一缕殷红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洛言才接口。

“这样吧，我可以收留你，也会让你变强，至于黑胡子，我也承诺他将来会成为我的敌人，但我需要你的忠诚，绝对的忠诚，而且你现在也只剩下忠诚了，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

佩罗娜没有丝毫犹豫，正如洛言说的那样，她现在只剩下忠诚了，而且莫利亚都已经死了，她效忠别人也算不上什么背叛，然而洛言听了这话却只是微微摇头。

“不，我要的不是你的答应，而是你的承诺你的宣誓，看着这朵烛火对我宣誓效忠，我也将承诺将来会与黑胡子为敌。”

说着，洛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竟然摸出了一根蜡烛，这根蜡烛只有拇指粗细，表面上仿佛包裹着一层蜥蜴的表皮，有着排列整齐的鳞片。

佩罗娜仅仅是看了一眼那蜡烛上燃烧着的火苗就感到精神有些恍惚。

“这是？”

“你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你只需要做出宣誓。”

佩罗娜用力闭了闭眼，又轻轻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恍惚的意识清晰起来，然后将自己右手举至耳边，掌心向前对着洛言。

“我宣誓，从今往后会效忠冒险家洛言，绝不背叛！”

话音刚刚落下，佩罗娜的精神再次出现了一阵恍惚，不过这一次时间很短暂，很快就自动恢复了过来。

“很好！我看到了你的诚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部下了。”

说完，洛言轻轻吹灭了蜡烛，将蜡烛收起的同时又摸出了一瓶魔药放在桌子上。

“这是魔药，我想你应该知道魔药是什么了，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释了吧？喝下它，你将成为非凡者。”

佩罗娜将魔药拿在手中，一打开瓶盖就闻到了些许腐败的气味，仿佛是这魔药已经变质了。

“这就是魔药？它叫什么？”

虽然佩罗娜从没学习过神秘学知识，但是在岛上的时候在罗塔嘴里听过不少浅显的知识，就比如莫要名称的意义。

“它叫收尸人，喝下它你将成为一名收尸人，这是最适合你的途径，而你也只能走这条途径！”

“收尸人？听上去是一个比较苦比较累的职业啊。”

佩罗娜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与尸体接触怎么怎么样，而是想到专门收尸可能会很累，一具尸体那是很沉的，至于在心理上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她完全没有感觉，毕竟她本身是灵灵果实能力者，自己就能召唤幽灵，而且是由莫利亚养大的，那个家伙可是一直在摆弄尸体的，可以这么说，佩罗娜就是被尸体陪着长大的，对尸体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会很害怕虫子。

“喝吧，我守着你，哪怕出了什么问题也能保你不死。”

“好！”

佩罗娜没有犹豫，仰头便将瓶子里的魔药一饮而尽，紧接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在洛言的视野中，佩罗娜的身体里先是溢散出了许多灵性，这是成为了非凡者的标志之一，紧接着这些溢散的灵性又自动收敛了回去。

“感觉怎么样？”

见到佩罗娜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而且身上也没有溢散灵性了，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佩罗娜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旋即再次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竭力回忆思索。

“我刚刚似乎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很多虚幻的星辰，然后那些星辰‘哗啦’一下破碎，变成了无数光点落入了我的体内，这就是成为非凡者了？”

佩罗娜以为刚刚自己产生的幻觉是成为非凡者的表现，而洛言却已经听得呆住了。

“你！你等一会儿，我先确定一下。”

说着，洛言也不管佩罗娜的疑惑，从指间弹起一枚华丽的硬币，硬币在空中旋转几圈又快速落回掌心，正面朝上！

这个结果让洛言瞳孔一缩，看佩罗娜的眼神都变化了不少。

“你已经成为非凡者了，不仅如此，你已经消化完了收尸人魔药，确切的说，你已经有资格服食下一瓶魔药了。”

佩罗娜当场愣住，她虽然没什么神秘学知识，但也从罗塔那里了解到非凡者需要消化魔药，而且消化的过程还不简单，最快也要按月来计算，结果到了自己这却成了“入口即化”了。

“啊？这么简单吗？”

“这并不是什么简单，而是一种提前扮演，你吃下了灵灵果实之后应该也有做过收殓尸体的事情吧？”

“嗯！我跟随莫利亚大人的时候也会帮忙打理那些尸体的。”

洛言点点头，心里渐渐平静了下去。

“这就没错了，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继续服用魔药还是等几天再说？这都取决于你。”

“可以继续服用魔药吗？”

“当然，只要你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就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