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室友。‘
“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是不是开太太了?
他对着南乙扒拉了自己的嘴唇,抱怨道:“我早上起来嘴疼,对着镜子一看,破了个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太干燥裂开了,但看着又不太像....是不像,我咬的。
他彻底没话讲了,满脑子都是昨晚奏一隅荒唐的举动,可偏偏自己又记得非常清晰,清晰到连他的呓语都如临在耳第一个吻落下时,他是懵的,昏昏沉沉地跌在床上,床是软的,嘴唇也是。奏一隅像一阵风,吹灭生日烛火那样轻轻吻了下来,他一向敏捷的反应力就此熄灭了,呆愣住,动弹不得。他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脑子里却想着:为什么要说“看着我”?就好像在梦里,这个人也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他。是一个注视了他六年的偏执狂。
一呼一吸间,急促的喘息将空气搅得浓稠,鼻尖和鼻尖摩擦,他们像两只试图变得亲密的动物
南乙越迷惘,就越想反抗,而奏一隅的控制欲就愈发强烈,甚至伸于控住他的下颌,力道一点也不轻,甚至带着一点强迫。梦里的他将平日笑眯眯的懒散面具都丢弃了,那些埋在深处的控制欲和压迫感全部暴露出来。南乙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他是挨过许多次打、也很懂得如何挣扎的人,有很强的求生本能。两人的唇瓣紧紧贴合,肢体却在蛮横地对撞,谁都不收敛力量,以至于他能隔着嘴唇感受到相互磕碰的牙齿,感受到奏一隅的骨骼。直到在强吻中,看见奏一隅蹙起的眉,南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用力推挡的是他受伤的左手。
那一秒,他好似被针扎一样,立刻松开了手
“奏......”南乙试图叫醒他,明明这是无谓的挣扎
但就在心理防线松懈的瞬间,他张开嘴唇的瞬间,干燥的唇被濡湿,柔软、灵巧的舌尖探入,有种慌不择路的生疏在浓郁的柑橘气味里,南乙被迫尝到了薄荷的味道,湿润又充满攻击性
那一秒他大脑空白,浑身一颤,像自保的野兽般咬住了奏一隅的下唇,但对方也只是皱紧了眉头,仿佛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挑衅、挑逗,反倒让他更用力地掐住他下颌,舌尖更深地探入。”你.....疯了......
他吐出的字句都被吻和水声隔断,而梦中的奏一隅却好似开窍一般,腾出一只手胡乱按住了南乙的腰。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一一南乙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本能地狠狠咬住秦一隅的舌尖,这一次他终于吃痛,中止了这个过分逾矩的吻,这算吻吗?吻不是相爱的人才会做出的肉麻的交互吗?至少双方都得是清醒的状态才对吧
这一口咬得太狠,南乙自己都尝到血腥味
会不会弄醒奏一隅?万一真的醒了,要怎么解释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状况?
要崩溃了。
好在奏一隅的梦游程度比想象得还要深,即使出血了也没醒过来,只是捂着自己的嘴唇,拧着眉,小孩子一样彻底地压倒在他胸口。"疼......”他含混地抱怨着
“...你活该。”南乙有些无力地想,但凡换个人他都想直接杀了。
很快,秦一隅的呼吸沉下来,趋于平稳
南乙简直没法想象,先挑衅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在他身上睡着了,还睡得这么快,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浑身热得出了层汗,使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人推翻看到他嘴唇上的血,南乙没有丝毫愧疚,但如果不处理,明早还是很难圆过去。
于是他还是帮他擦掉血,简单处理了一下,接着像拖尸体一样将这个罪犯塞回他自己的被子里
上床前,他看到了正在录像的手机,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就差一次了,他打满五次勾就可以拿出来给秦一隅对峙的梦游实录,被奏一隅亲手毁了.....
简直比死还难受
这怎么给?南乙拿起手机,想删掉这一条可怕的记录,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混乱的夜晚从脑子里剔除一样可他早就习惯了收藏和奏一隅有关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物品,这已经成为一种难以矫正的癖好
于是到最后,他也没有下狠心删除,而是选择隐藏
躺在床上,南乙辗转难眠。
体温出奇得育,他只好把空调温度调低,强迫自己闭着眼。黑暗中,他听见奏一隅在梦里说了4次“好疼”、2次“我好厉害”和1次叽里咕噜难以分辨的长难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清晨,他也终于困到进入睡眠的时候,安静了许久的奏一隅又喃喃自语
叫了=次南乙的名字
谁也不知道
“你们在干嘛啊!
备采完回来的迟之阳在不远处大声喊了一句,将南乙的思绪从昨晚拉回来。
他撇过脸,避免和奏一隅对上视线,强装出平目里的冷酷模样,平淡道:“我看不见。
秦一隅皱了皱眉。
昨天过生目的时候不是很温馨吗?
早上起来看到南乙的歌词他还很惊喜,契合得不像话
现在怎么了,是哪儿出错了
不过他从没有气馁的时候,于是又不依不饶道:“怎么看不见?这不就是吗?这么明显的口子。
看见这一幕,迟之阳一把拽开秦一隅,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