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着话,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夏千兰,你这死丫头,跑哪儿去了?还不快回来!”一个尖锐的中年妇女声音喊道。
紧接着,这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妹比你小了三岁,难得回家一趟,让你给她洗洗衣服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原来,那个被唤作夏千兰的女孩并不示弱,直接回怼道:“什么狗屁妹妹,不就是你后来找的男人带过来的拖油瓶吗?
以前总是以她年纪小为由,让我帮她做这个做那个,现在还得给她洗衣服?你们有手有脚不会自己洗吗?
你这么好心,干脆别叫我做,你自己做得了!我拢共才休息了几天,本来还想着给你送点东西来,
结果呢?你倒好,自己一口都没吃,全给了那对父女俩了!”
女人显然是被说得有些尴尬,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嘛,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而且,他们吃和我自己吃也没什么区别啦。”
然而,夏千兰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吐槽道:“呵呵,你还真是想得美啊!他们拿了我的东西,转手就换成了钱,然后全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去了。
我就问你,那些用我东西换的钱,你看到了没有?”
此后那种中年女人的声音就没有再出现了。
“唉!造孽啊!”萧玉叹了一口气道。
为了怕苏香染他们误会,萧玉就主动说起的外面的事情。
外面的那对母女是住在附近的一家村民,那户人家的男人是一个叫夏正的男人,他还有一个堂弟叫夏毅。
夏正娶媳妇娶得早,但是连娶了两个都病死了。
后来找人村里的“能人”算了半天,才娶了后面这个媳妇儿。
果然这新媳妇是个命硬的,嫁进夏家半年后,她就怀孕了,还给夏正生了个女儿起名叫夏千兰。
虽是个女孩,但到底是夏正第一个孩子,也是喜欢得紧。
老话说了,先开花后结果。
夏千兰两岁那年,她妈妈又怀孕了,只是这次却有有些不顺当。
怀孕初期见了几次红不说,孕妇的脾气也见长,有好几次还非逼着夏正连夜到镇上买东西。
夏正也是个疼媳妇儿的,知道她这一胎怀得艰难,所以能满足的条件尽量满足。
可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夏正有天晚上到镇上给他媳妇儿买东西的时候,连人带着车摔到了路边的沟里。
其实那沟也不深,只是夏正掉下去的时候头磕在石头上就晕了过去。
天冷,那沟里还有水,等天亮的时候,村里人路过发现夏正的时候,他已经冻死了。
夏正媳妇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正在门口等着丈夫回家呢!
毕竟以前到镇上买东西,一般都是第二天一早就回来的,可是活人没等来,却等到了村民把夏正的尸体抬了回来。
初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听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夏正的媳妇“嗷”得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大伙手忙脚乱地又连忙把她“搬”到了床上,一个大娘发现她腿间湿漉漉的,一摸竟然流血了。
村里人连忙找了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那人一边摇头一边说:“六个月流这么多的血,这孩子估摸着保不住了,快把让往镇上送,怎么地也不能连大人也跟着去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孩子没有,丈夫夏正也没了。
先前村里人就私底下说过夏正命硬克妻,可是后来看他和第三个媳妇儿过得不错,这种说法就慢慢没有了。
这回的事情一出,村里人又换了 说法。
夫妻俩口子命都硬,互克,只是这次夏正输了。
日子已经这样了,总还是要过下去的,至此夏正媳妇儿都独自带着女儿夏千兰生活下去。
半年后,夏正的堂弟夏毅——一个也死了妻子的鳏夫,就这样进入了她们的生活,一开始只是送送东西,后来帮着干干活。
再到后来,夏毅出门赚钱的时候,会把他女儿夏千歌放在这里养。
一来二去,夏毅就和夏正的媳妇儿走到了一起。
夏千歌比夏千兰小了三岁,所以在家比较得宠。
“夏千歌是X城人?”苏香染惊呼道,“那她现在也在这边吗?”
“是啊!放假回来了,正在家里呢!”老板娘萧玉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你认识她吗?这户人家可不善,最好还是少和他们接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