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丽雅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出嫁前一晚,那是自己这一辈的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陆之砚会知道?
许丽雅整个变得惊恐无比,犹如看恶魔般看着陆之砚。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
像是疯了般,尖声质问:“玉氏告诉你的?是不是?”
“许家没了,那个贱人活下来了?”
“是她背叛了许家是不是?”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只能做这些背叛之事!”
许丽雅简直气的要死,现在仅仅是自己的猜测,就已经能让她疯魔。
然而陆之砚并不打算放过她:“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只不过再聪明又如何,只能沦为丧家之犬!”
“不妨告诉你,良禽择木而栖,玉夫人早在多年前就选择了为姐夫办事,你失身于大王孙的戏码就是姐夫和玉夫人一手策划的。”
说完,陆之砚饶有兴致的看向被图央压制的死死的大王孙,说道:“算计许丽雅只是第一步,但是你应该不知道她并没有失身于你吧?”
大王孙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再次被提起依旧觉得愤怒不已。
一双眸子死死的瞪着许丽雅。
他觉得既然自己并没有碰她,那她为何还要陷害自己。
现在的大王孙完全忘记了,许丽雅也是被算计的,她都身不由己,哪里还能顾得上班其他人?
“可似乎,这个孩子也不是这位勇士的呢?”陆之砚看了看阿格,又看了看似乎已经认为自己是人生赢家的图央。
图央瞬间愣住,钳制大王孙的力度也小了很多。
大王孙听见这话,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划过,抓都抓不住。
“还记得之前说的她出嫁前一天发生什么吗?”
许丽雅怒喝一声:“你闭嘴!”
陆之砚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喜欢惦记别人的夫君吗?难不成那天夜里,你那些夫君没满足你?”
“让我想想,玉夫人说的都是哪些人来着?”
“城外乞丐窝的老乞儿?”
“还是花柳巷的小倌儿?”
“亦或者是城东贫民窟里的贩夫走卒?”
“这些人,是不是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呢?”
众人都被陆之砚这轻飘飘话语震惊了,看向许丽雅的眼神都变的怪异,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
大王妃忍不住,上去就扇了许丽雅一巴掌:“你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竟然将我们骗的团团转!”
大王孙此刻却只是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觉得,知道图央的事情之后,再知道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
又或者是反正王庭已经完了,阿格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也不重要了。
受到打击最大的应该是图央,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甚至连孩子的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图央,直接将许丽雅打倒在地:“贱人,你竟然骗我!”
许丽雅扛得住大王妃的一巴掌,却扛不住图央的一巴掌,当即被打的口吐鲜血。
图央还想继续动手,陆之砚却皱了皱眉:“阻止他,别把人打死了。”
立刻有士兵上前,带着许丽雅去了隔壁的牢狱,陆之砚也跟着去了,并且带上了阿格。
一墙之隔,却听不到隔壁的动静。
许丽雅此刻只感觉浑身疼,尤其是心口,一股撕裂的疼痛,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是她还是嘴硬道:“玉氏那贱人背叛许家又如何?她的儿子她的儿媳可都已经死了,我相信父亲在下面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陆之砚像是看蠢货一般看着许丽雅:“难道没人告诉你许少博夫妇没死吗?”
“前些日子,姐夫来消息说,等大军凯旋受封之时,许少博的任期也到了,届时还是会回到京城,姐夫都将事情安排好了,许少博会任兵部侍郎,日后看他能力,升任兵部尚书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夫人生了一个小姑娘,约莫好像有四五岁了吧,现在一家人都在许少博任职的地方生活着。”
“还有许凝嫁给钱家,现在已经是钱家主母了,深的钱家上下的喜爱,和钱家公子琴瑟和鸣,是人人称赞的佳话!”
“可见,玉夫人一家都圆满顺遂,这个消息可还满意?”
许丽雅怔愣住了,许少博和戴氏还活着,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那会自己也还在京城,许少博和戴氏竟然在许家的眼皮子底下,活着离开了京城。
这背后的推手是谁,不言而喻。
“原来,陛下早就对许家不满了啊!”许丽雅喃喃道。
陆之砚眼里划过一抹厌恶:“何止是对你们不满,皇权庇佑下,你们许家不仅不感恩戴德,甚至生了谋逆之心,实在是该死!”
“就连许文茵入宫多年,陛下都未曾碰她分毫,二公主不是陛下亲女,她竟然敢再度怀孕,企图混淆皇室血脉,以此来要挟陛下,你说她这不是找死吗?”
许丽雅不可置信道:“你骗我!文茵是皇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们觊觎陛下的江山,难道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