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瑾年成亲后,正式开始接管钱家的家业,整个人的变化也很大,他笑着说道:“几年不见,你这丫头还是这样,一点儿没变。”
贺氏有些不赞同:“马车这么高,摔到了怎么办?”
钱四爷哈哈大笑:“她才不会摔倒,这丫头打小就是个顽皮的,但也是个心细的。”
钱征道:“多年不见,小友还是这般洒脱。”
余佑佑嘿嘿一笑:“习惯了嘛!”
“走走走,进去说,到了这里就和到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下次来直接进来就行了,不用通传。”
小厮点头道:“小的记住了!”
能让家里几乎所有的主子亲自来迎接的,只怕比余老板更重要。
余佑佑笑着说道:“入乡随俗嘛,不过下次我可直接进了,实在不行,我继续翻墙。”
俏皮恶毒模样,惹的大家笑声不断。
大门缓缓关上之前,外头的人似乎还隐约听见钱征说:“老夫可记得你第一次来就是翻墙进来的啊……”
一门之隔的外面,众人不免疑惑,难不成钱家主喜欢别人翻自己院墙?
这是个什么癖好?
外面的人如何想。里面的人却是不知道的。
将余佑佑迎到正厅,众人落座,婢女奉上茶水。
余佑佑主动问道:“嫂子和萱萱呢?”
这种场面,身为少夫人的许凝和嫡女的钱瑾萱却不在,实在是不太正常。
而且余佑佑发现钱家似乎很不对劲,大概这不对劲应该就是他们严查进出人员的原因吧。
提到许凝和钱瑾萱,大家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许多。
贺氏道:“萱萱在京城,前两年就去给大公主当伴读了,这些年也甚少回家。”
余佑佑心头一动,不过这也不奇怪。
大公主本来就在选伴读,惠妃用娘家的表妹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余佑佑从贺氏和钱四爷的面相来看,似乎与实际情况不符。
钱瑾萱应该出事了,但貌似钱家人都不知道。
那钱瑾萱的姑姑,钱微又知道吗?
只不过钱瑾萱没有性命之忧,余佑佑也就没说,说了也只会徒增他们的烦恼和担心。
“凝儿她怀孕了,但这一胎好像不太好。”贺氏说到许凝时,神情颇为担忧,甚至还有些自责。
“前些日子府里给我贺寿,请了许多人过来参加宴席,却不想凝儿就是在宴席上被人冲撞,差点没保住孩子。”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卧床静养,但一开始还是屡屡出事,不得已才让府中警戒,查的严一些。”
余佑佑皱眉:“怀孕了?不可能!我观钱大哥的面相,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应该在他成婚后第五年。”
“而且这前五年,嫂子应该是两度有孕,且都没能保住孩子,这第二次小产应该就是不久之前!”
余佑佑的话如同炸弹一般,钱家几人都傻愣在原地。
钱瑾年猩红着眼眶问道:“你真能看出来这些?”
“不信?你可以问问钱伯伯,我从来不说假话。”
“大伯?”钱瑾年求助般的看向钱征。
钱征也是一脸恍惚,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既然是余佑佑说的,那肯定没错。
钱征道:“佑佑不会骗我们,这点你可以放心,别忘了她可是萱萱的救命恩人。”
贺氏心里一片乱麻,脑子里全是许凝现在不可能有孕。
“佑佑说的没错,瑾年和凝儿成婚三年,确实两次有孕,第一次是刚成婚第三个月,但是那会凝儿身体不好,是在许家时亏空的厉害,所以孩子没能保住,这一次便是三个月前诊断出来的。”
“可即便是小产了,那就说明现在没有怀孕,那凝儿的脉象是怎么回事?这可是瑾年亲自把的脉,难道还能有错吗?”
钱瑾年的医术纵然不可能出问题,那出问题的只能是许凝本身!
“带我去看看!”
不管什么牛马蛇神,碰上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众人再次匆匆赶往许凝住的院子。
所有人都希望真相不要太离谱。
然而刚到院子外,余佑佑便立马停住了脚步,她抬头望向那院子上方的阴云密布,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钱伯伯,让无关人等全部退下!”
她疾声厉色的样子,让众人都一愣,钱征反应最快,立马挥退了所有人,就连吴芳也识趣的跟着离开。
在场只剩下他们五人,四周顿时空旷起来。
“佑佑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贺氏担忧的问道,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恐慌到极点。
纵然再不理解,但当看到余佑佑看向那空旷的院子上方时,她也多了几分猜测。
贺氏手脚发软,全靠钱四爷搀扶着。
“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是钱家欠你的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钱征声音沉重。
钱征心里清楚的很,别说这次,其实早在多年以前,钱家欠这孩子的恩情都已经还不清了。
钱瑾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但是他眼里的焦急已经快凝成实质了。
余佑佑大声道:“你们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