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君凛出招更加的凌厉了起来,生怕她会被对方的话所影响到。
“拓跋凌云,就算你把自己给包成了木乃伊,也改变不了你与生俱来的膻味。”夜君凛真的很好奇,就这样的男人,皇后当初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他不否认拓跋凌云确实五官端正,但跟自己父皇比起来,可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人身攻击可不是什么君子之风。”拓跋凌云咬牙切齿着,但他们殄夷国一向以牧马为主,吃食的更是一些羊奶羊肉,从而让他们的身上总是残留着一股膻味。
但他已经远离了殄夷国十余年,早就洗去了那一身气息,否则又岂会在京都潜伏这么久。
“那还真不巧,本王在阴险狡诈之人面前,可从来不懂何为君子之风。”说完,手腕一翻,剑尖直往对方的胸口而去。
拓跋凌云急急后退,咬牙看了看不远处的皇上,转身便撤离了出去。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夜君凛的对手,所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夜君凛自然是追了出去,但在看到被绑着的虞公公之时,不由得收回了步子。
还说他去了哪里,原来是被绑到树上来了。
不过,龙影卫呢?都干嘛去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说全都着了对方的道不成。
“唔唔……”虞公公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夜君凛把人带了下去,伸手拿开了对方嘴上的布条,“虞公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王爷,快去救皇上。”虞公公还不得知,冷落汐已经在救皇上了,所以才会那么紧急。
“放心吧!王妃在里面。”夜君凛帮他,解开了捆着的绳子。
“老奴就说,不能以身做饵,皇上偏不听。”虞公公一边说,一边跌跌撞撞地往殿内跑去。
就算夜君凛说了王妃在里面,在没有看到人安全无恙之前,他都不放心。
而此时,冷落汐刚好收针,见他进来,只是淡扫了眼,便往皇上的嘴里塞了颗药。
“王妃,皇上怎样了?”虞公公一脸的担心,感觉被绑了那么一会 ,自己的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没事,压制住了,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冷落汐说完,看了眼后面的夜君凛,不用说也知道,把人给跟丢了。
虞公公重叹了口气,“皇上说,宫内还有没肃清的余党,而对方既然给他下了追魂令,那么一定会进宫找他,所以便撤去了所有的暗卫,只留老奴在身边。”
偏偏,他连个一招半式都不懂,对方一出现,便先把他给拿下了。
“他这是拿命去赌。”冷落汐没好气地道,若是自己跟夜君凛晚来那么半刻钟,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对方的控制下,写下了传位诏书。
而唯一得益者,无疑是太子,连带着好不容易削弱的梁家,也因此而再度得势。
那么跟太子对着干的这一众人,势必会因此而搭上性命。
“皇上在那之前,其实已经写好了传位诏书,就怕自己被控制之后,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来。”虞公公忍不住为皇上说话,他们所担心的一切,其实皇上都有考虑进去。
“可有怀疑之人。”夜君凛压根就不担心拓跋凌云会逃脱,冷绝一定会跟上他。
虞公公点了点头,“说了王爷或许不会相信,是长生殿的那位。”
“什么?”夜君凛的脚步踉跄了下,“确定吗?”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这个八皇弟自小体弱,一直被养在长生殿里面,不管宫内发生多大的事情,都从没出现过。
所以,一晃十几年过去,他从没有见过对方。
“确定,八皇子体弱是假,暗中招兵买马是真。”虞公公说完轻叹了口气,“王爷听说过千面郎君吗?那便是八皇子。”
“你是说那个阴柔的死变态。”冷落汐跟此人打过交道,明明是个男人,却阴柔得像个女子一般。
要说秦楼楚馆哪里最为鼎盛,无非是和风馆,而千面郎君,便是那里的头牌。
此人不但有着女子般的花容月貌,更是一手琴艺冠绝天下。
看来玄机阁不行啊!竟然漏掉了这么重大的消息。
“所以,这些年其实他压根就不在长生殿,而是在和风馆。”夜君凛攥了攥手,他是见过千面郎君的,但从没想过,那会是自己的八皇弟。
毕竟自从对方三岁之后,他便没有再见过他。
所以,认不出来也理所应当,再说,有谁会想到,那个常年病于床榻的皇弟,会摇身一变成为了风和馆的头牌小倌。
虞公公点头,“每次皇上前往长生殿,都被告知八皇子感染了风寒,病弱之躯,不宜让皇上进去,以免把病体传染给皇上。”
“这些年,一直给八皇弟诊治的太医是哪个?”夜君凛觉得,能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他功不可没。
“给八皇子医治的是云妃娘家所寻来的大夫,当年可是过了明面,存了档的。”虞公公说完轻叹了口气,那时候皇上正处于失去皇贵妃的痛苦之中,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此事,便让对方钻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