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给了银子了,所以这糖葫芦,只能是我的。”寂语看着对方手里的糖葫芦,一脸气恼地控诉着。
但对方却直接扔给了她几枚铜板,“喏!钱给你,穷鬼。”
“我不要钱,我就要糖葫芦。”寂语特别的委屈,这糖葫芦明明是自己先买下的,但对方一来便直接拿到了手里,这不是欺负人吗?
虽然她在相府一直都是当粗使丫头,跟在大小姐身边没几天,可也知道自己被欺负,则相当于辱了自家小姐。
“那可由不得你,这是我家小姐看中的。”怪就怪这糖葫芦,只剩下最后一串了,偏偏小姐非要现在吃。
“你家小姐再怎么看中,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寂语一点也不怕她,除非对方是什么皇亲国戚,否则丞相府还真不带怕的。
但对方比她还要来得嚣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你就敢这么横。”
“那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就敢如此大言不惭。”寂语挺直了小身板,但其实吧!她内心怂得一匹,就怕自己给小姐惹了祸。
但这可都要怪小姐,这几天一直都这么拽,以至于她的胆子被养肥了,才敢这么的跟人剑拔弩张。
但愿,对方的身份没有小姐高,否则……
“哦!我倒要看看,你家小姐什么来头。”一声音,从旁边的马车传来,随即车帘掀开,一亭亭玉立的少女,也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竟然是太傅府的嫡大小姐梁若烟,寂语的心底,有几分懵,完蛋了,那可是皇后母族,不是自家小姐招惹得起的。
“小姐,就这贱婢,耽误了我们的时辰。”拂冬走过去,把自家小姐搀扶了下来。
“哟!我当是谁呢,一口一个贱婢的,原来指的是自己啊!”冷落汐的目光,直落在了梁若烟的身上,刚刚冷如雪已经就她的身份跟自己做了一番介绍,所以看着对方的眼神,多了几分的玩味。
只因听说,她喜欢夜君凛,但却碍于太子跟夜君凛是敌对的关系,所以才迟迟的没有动作,这可巧了不是,那个人现在,刚好是自己的未婚夫婿。
梁若烟的目光,淡扫过双胞胎姐妹,很快便就确定了对方身份。
“你便是那个相府刚刚认回来的大小姐冷落汐。”
果然是丑女人一个,就她,也配嫁给凛王?
无形之中,她便有了优越感,所以下巴轻轻抬起,趾高气扬地藐视着对方。
“可不就是我吗?梁大小姐好大的威风,竟然纵容自己的丫鬟狗仗人势。”不就是一个太傅府吗?别人忌惮,她可没有那个觉悟。
反正她这人就这样,有仇当场就报,从不隔夜。
这一点,师父那老头子可太有发言权了,因为就算三更半夜,她也要讨还回来,否则会憋屈到睡不着觉。
“你骂谁是狗呢?就一粗野村姑,也配跟我家小姐说话。”拂冬气恼,手指向了冷落汐。
只是下一秒,她便被一道无形的气流,给震得撞向了马车,发出沉闷的声响之后,跌落在地。
“手不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剁掉。”冷落汐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拿手指着自己,所以才会抬手给了对方一点教训。
梁若烟的脸色一阵苍白,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竟然已经到了隔空伤人的地步。
但面子不能丢,所以语出讥诮,“还真没想到,堂堂的相府千金,竟然跟个奴才过不去,还真的是丢了丞相大人的脸。”
京都的闺阁千金,大多都以柔弱为美,所以很少有人习武,在她们眼里,那是粗蛮不堪的一种表现,入不了流。
“我爹都不在意的事情,梁大小姐又何须操那份心,还是说,你家住海边,所以才管得宽。”冷落汐的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不过这个梁大小姐,长得还真不错,跟冷凝霜有得一拼,只可惜,少了几分沉稳。
梁若烟对她的话,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那是在奚落自己,所以脸色一沉,气恼地怼了句,“都要成为凛王妃的人了,还这般不懂规矩,倒是埋汰了凛王。”
“那也是我跟夜君凛之间的事情,与你一个外人何关,还是说,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冷落汐怼起人来,那完全就是火力全开,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管你是太傅府的千金,还是平民百姓,全都一视同仁,没得特权可讲。
梁若烟的脸色一红,气得直接来了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但如此,竟然还敢直呼凛王的名讳,果然是个乡野村姑,上不得台面。
“谢谢你给的定义,我就这样蛮横,所以下次管好自己的丫头,让她别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否则指不定怎么死都不知道。”冷落汐说着看了眼还在地上趴着的那丫头,然后丢了一瓶药过去,“治疗内伤的,每天服用两颗,否则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刚刚忘记控制力道了,把对方当成了那些会武功的江湖人士,感觉伤得有些狠了。
虽然说对方是欠教训不假,但还没达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瞧,她多好的心啊!打一巴掌,还赏一颗枣的。
看来师父错了,她压根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