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已经被警告过,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她一次又一次地挑衅,而她唯一能责怪的人只有她自己。
"麻烦你把阁楼房间里的绳子拿来。"
玛吉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去拿,还是应该等别人说些什么。看到没有人提出异议,她只好又回答了一个“是”。
格蕾丝惊讶地看着她,然后迅速看向图尔,问道:“你到底打算做什么?”格蕾丝问。
阁楼房间并不太远,当玛吉开始走向阁楼时,她不禁为这个女孩感到难过。格蕾丝应该早就预料到与图尔对峙的后果,但与此同时,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图尔家的屋檐下,竟然有人敢公然违反家规。
走进阁楼,她拿起灯笼寻找绳子。终于找到了,她拿起绳子,带着它一起走了下去。
种种迹象已经显而易见,只要细心观察,就不难发现和了解到她弟弟对这个女孩的喜爱程度。她是在他第一次为她削苹果的那一天意识到的,那不是简单地削一个苹果,而是他多年来从未削过的兔子苹果。他最后一次削兔子苹果,是在他们已故的母亲卧床的期间,而那只是一次练习。
走到大厅时,她看到图尔已经让格蕾丝坐在椅子上。她把绳子递给他,然后退到一旁,看到他正在捆绑格蕾丝的双手。
“你为什么要绑她?”芙兰夫人问道,她的嘴唇和喉咙都因为担心而变得干涩。
没有得到回答,图尔继续绑着绳子,而她父亲则转过头去,已经知道他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终于绑好了,图尔低声对格蕾丝说:“你越挣扎,就会越痛苦。别动,我们可以让你快点接受惩罚。”其他人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格蕾丝低声说道。她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无神。开始在椅子上挣扎,试图逃避即将发生的事情。
由于无法移动或逃跑,她把脸转了过去,同时继续低声说:“不,不,不。从现在开始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听你的。”她说着,回头看了看图尔,但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她的还空洞。。
“在你违背我说过的话之前,你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他冷漠地说,对她毫无同情之心。图尔很喜欢看到他妹妹现在这种恐惧和惊慌的样子,这在这个家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走近她,把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求你了,别这么做。”当他用手抓住她的下巴时,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滑落。
“以耻辱对耻辱,以尊严对尊严,以痛苦对痛苦。你同意吗,格蕾丝?”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同时抓住她的脸,“现在笑一个。”格蕾丝挣扎了几分钟,图尔让她挣扎。
在他们身后,芙兰夫人把手放在她丈夫的胳膊上,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不爱格蕾丝吗?你不救她就是在证明他的话是对的。图尔不能这么做!她还只是个年轻女孩,请帮帮她!”她惊恐地说。
老先生一直没有看图尔,他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不是证明的问题,芙兰,你也知道。她早该知道这一点,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什么也没做!他要剥夺她作为纯血吸血鬼的尊严和骄傲,而你却站在这里袖手旁观!求你了,帮帮她。你不能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她恳求他。
“格蕾丝是我的女儿,我爱我的孩子们,一视同仁。但你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而且他和那个女孩已经结下了不可逆转的羁绊……”他的话音刚落,眼前一片黑暗。他紧闭的双眼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变得花白。最后,他悲伤地睁开了眼睛。这个男人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他只是在对发生的事情做出公正的裁决。
他有三个孩子,他对他们的爱一视同仁。他的大女儿以安静性格而闻名。图尔继承了他母亲的特点,所以他完全了解他的儿子,同时也知道他的小女儿所犯的错误。他不喜欢这样,但即将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不可逆转的羁绊,”他的儿子曾经说过。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儿子从哪学会的那个标记。随着第一代吸血鬼的死去,这种束缚已经消失并被保密,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离开了现场,因为他无法目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芙兰夫人和玛吉继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雕像一样,各自的心也在不停地抽动着。
“求你了,”格蕾丝继续恳求,又一滴眼泪滑过她的脸颊,“我会改的,”图尔把手靠近她的嘴。
“我希望这次之后你会改,”他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用拇指按住她的尖牙,强迫它向前突出,然后一颗颗地将她的尖牙拔出来。这个年轻女孩在图尔给她施加压力之前,就已经因为羞愧而开始感到骨头里一阵寒意。她的嘴里流出了血,他从她身边走过,把属于她的獠牙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