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嫁进来了两年,今年终于怀上了,这样他就不会打我了吧,他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如果打我的话,孩子也会跟着一同受苦!”
“今日遇上了莫家大哥,他成亲了,我只远远瞧了一眼,新娘子很漂亮。”
“倘若那年花姑没有说我们八字不合的话,嫁给莫大哥的人就该是我了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事事都照顾着我……”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我不想活了。”
血迹淡去,周边围观的书院学子们沉默了许多。
忽然有人小声开口:“不是都说,经花姑配出来的姻缘,婚后都会幸福美满的吗,为什么……这位连姑娘看起来过得并不是很好。”
“可能只有少数几个是这样的吧,花姑配了那么多的姻缘,不可能没有出错的时候。”
蹲在旁边的陆衍不屑,之前在风筝郡中那花姑找上门的时候,他就对那老婆子没什么好印象。
停滞了一会儿,绢帕上的血迹再次出现了。
“你为什么是个女孩!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你知道吗,如果你是个男孩,娘亲的日子就能好过上一些,如果你是个女孩的话,娘亲就得亲手将你丢进弃婴塔里去。”
“咱们家里养不起一个女孩,你往后要吃米,要做衣裳,要花很多很多的银钱,可是你却不能做重活,不能去世家里工作,养着你只会让咱家的日子过得更苦……”
“再见了,我的孩子,愿你来世投个好胎。”
“今天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我见到花姑了,她又领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我想跑过去告诉她,不要听别人说的话,嫁你想嫁的人,若没有喜欢的人,那一辈子不嫁人也好,反正日子都已经苦成这样了,谁还能确定第二天的自己还能不能睁开眼呢。”
“花姑来家里的时候,相公拿出了好酒好菜来招待着,老天爷啊,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荤腥了……她见我回来,就走了,那些肉一口都没有吃,我饿极了,我想吃。”
“好疼……他打我打得越来越厉害了,为什么花姑一来他就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难道在他眼中,我不是个人吗?”
“我不是人……哈哈哈……我是他一只大雁换来的物件,是只会吃饭的猪猡,是打多少次都不能解气的野狗,是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
这次周围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绢帕接下来的血字。
“呵呵……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了……呵呵呵……”
“嘶——嘴上好疼,怎么回事……胳膊也好疼,腿也好疼,好闷,好黑……”
“有人吗?”
“有人来救救我吗,我好疼啊……”
血迹重组,最后又在绢帕上留下了三个猩红的大字。
——有人吗?
这时候,看得入神的几人仿佛被这三个血迹更深,腥味更重,像是刚刚才有人用血写下的大字惊醒一般。
“我看这绢书有几分邪性,咱们还是重新将它埋回去吧。”
这道声音出现,暂时无人说话,忽然绢布上的血迹重组,一行新的字出现。
——我看到你们了。
“啊!”众人齐齐往后撤去,眨眼间原地就只剩下陆衍,萧云寒和江道尘三人了。
陆衍奇怪地想要拿起绢布来。
“别碰。”江道尘立即打断。
陆衍的手在空中定了定:“你看出了它的问题了吗?”
江道尘一愣,然后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碰?”陆衍奇怪。
江道尘想了想:“宋离平常不都这么说的吗。”
萧云寒盯着绢帕看了会儿:“如果绢书上的记事是真,我们现在应该去救那个名叫连荷的姑娘。”
正此时,带队的教习先生走了上来,这是位金丹后期的修士。
虽说未必就比这三个结出了一品金丹的人厉害多少,但身为教习的责任还是让他挑起了大梁。
“什么东西?”教习先生将那块绢帕捡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绢帕上的血字变了。
——救救我!
同一时间,一道凄厉的女子声音仿佛从很远的方向传了过来。
“我好疼……好疼啊……有人吗,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这道声音出现,所有人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谁在叫?刚才是不是你在叫!”
“不是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声音!”
“救命啊——救救我,我嘴上好疼,胳膊也疼,我的腿……我的腿……”
“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
有人喊了这一句,人们都朝着地下看过去。
教习先生用神识一扫地底,什么也没有发现,不悦道:“地底什么都没有,是谁在装神弄鬼赶紧出来吧,还有这东西,从哪儿挖来的埋哪儿去!”
江道尘将木乃伊萧云寒往旁边一丢,略微蹙眉:“不对,
他能够感觉那
教习先生蹙眉,江道尘一向是个不省心的孩子,他说的话自然没什么可信度,但刚要反驳回去的时候,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