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卸了下巴的原因,丁四说话很费劲,但那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晏辞却听懂了。
“你问我为什么不杀你,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不杀我呢?”
只有晏辞知道,在诏狱门口,那支弩箭她能躲过,一半原因是她提前有准备,而另一半原因,是那支弩箭刻意避开了她。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是杀手技术不好射偏了,因为在她身后只露出小半边身子的“玉秀”是被一箭穿喉的。
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
所以收到谢承胤的消息说射杀玉秀的另有其人时,晏辞二话不说就赶来了,面对这个放了她一马的杀手,晏辞是好奇多于防备。
丁四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面上新生出的胡茬显得他既狼狈又颓丧,停留在晏辞身上的目光带了些许迷茫。
他嘴唇抖动了两下,回答了晏辞的问话:“我觉得你很熟悉。”
这个回答让晏辞愣了片刻,这是个什么理由呢,难不成这杀手跟晏辞还是旧相识?
晏辞脱口道:“你认识我?”
丁四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晏辞翻了个白眼,不认识还说觉得熟悉,这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还是说他能透过晏辞的皮囊认出花辞镜的灵魂。
此想法一出晏辞自己就疯狂摇头,在她没有承认之前,和她有频繁接触的谢承胤都没有发现端倪,更何况是这个只见过第二次的人了。
不再执着于身份的探究,晏辞趁着丁四放松下来的防备,直接问起了红芳馆的事。
“你为什么在红芳馆杀了那舞女?”
面对晏辞的发问,丁四一双眼睛眯了眯,似是在很用力的回忆。
猛然间他突然身子往前一扑,眼中冷芒乍现:“她该死!”
近在迟尺的晏辞险些被他扑到,幸好谢承胤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作,迅速拉了晏辞一把,这才避开了丁四。
丁四仿佛没有发觉自己突然的动作让晏辞和谢承胤戒备了起来,手被绑在身后的他因为这一扑上半身歪倒在了地上,不见他挣扎着起来,却听到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男盗女娼,奸夫淫妇,都该死,都该死!”
晏辞和谢承胤对视一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那舞女在妓馆里做营生,可不就是女娼吗,怎么听他的意思,反倒成了天理不容的事了。
这个杀手莫不是从前受过情伤,这才这么愤世嫉俗,见不得别人恩爱。
还以为能从他嘴里得到点消息,结果只是想要水喝,晏辞有些失望的退开,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谢承胤。
她想要兵不血刃的法子并不奏效。
谢承胤冷眼瞧着,察觉到了自从见到晏辞后,丁四的状态有些轻微的变化。
不知是不是因为晏辞是女孩子,这个杀手对晏辞的防备心比之他们要轻上许多,虽然晏辞没有让丁四透露出杀人的原因,可到底还是让丁四开口了。
只要开口,就有机会。
谢承胤从七寸手里拿过水壶走了过来,站在丁四身前一米处。
他扬了扬手里的水壶,“想喝水?可以,回答她的话。”
丁四看了看晏辞,又看了看谢承胤手里的水壶,两眼一闭再不肯出声。
谢承胤冷笑一声,“果然是有骨气,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七寸。”
七寸闻声从一侧的墙上拿了个鞭子过来,双手递给谢承胤后,转身对晏辞道:“十三姑娘,接下来的场面怕是不大好看,您还是到外面坐会吧。”
晏辞大约已经猜到谢承胤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关了这人这么些日子,他硬是不肯吐露半句,谢承胤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了。
晏辞不再插手,转身走出了暗室。
同样是做过杀手的人,谢承胤自然懂得杀手的致命之处在哪里,一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除了,那个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动因。
还以为能从他嘴里得到点消息,结果只是想要水喝,晏辞有些失望的退开,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谢承胤。
她想要兵不血刃的法子并不奏效。
谢承胤冷眼瞧着,察觉到了自从见到晏辞后,丁四的状态有些轻微的变化。
不知是不是因为晏辞是女孩子,这个杀手对晏辞的防备心比之他们要轻上许多,虽然晏辞没有让丁四透露出杀人的原因,可到底还是让丁四开口了。
只要开口,就有机会。
谢承胤从七寸手里拿过水壶走了过来,站在丁四身前一米处。
他扬了扬手里的水壶,“想喝水?可以,回答她的话。”
丁四看了看晏辞,又看了看谢承胤手里的水壶,两眼一闭再不肯出声。
谢承胤冷笑一声,“果然是有骨气,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七寸。”
七寸闻声从一侧的墙上拿了个鞭子过来,双手递给谢承胤后,转身对晏辞道:“十三姑娘,接下来的场面怕是不大好看,您还是到外面坐会吧。”
晏辞大约已经猜到谢承胤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关了这人这么些日子,他硬是不肯吐露半句,谢承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