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百花盛放,各家的公子小姐们都喜欢在春日里呼朋引伴的外出游玩。
邀上姐妹二三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寻一处好地方,开开心心就是一整天。
晏辞没有朋友,从前的朋友随着花辞镜的死去而失去了,如今的朋友却在她随着母亲二嫁后再没来往。
也挺好,没有旁人的打扰,这样她就可以专心做她想做的事了。
因着晏辞的提议果脯铺子和布庄改了名,使得两家铺子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为人津津乐道的多了,上门的顾客也多了,生意逐渐兴隆了起来。
一时之间街上的铺子掀起了一股改名风,什么东街苞米店,哦不,应该是东街大苞米店,西街鲜面馆等等层出不穷,不仅显现了地理位置,还突出了铺子的特色。
最先改名的两间铺子赚的盆满钵满,消息传到晏同林的耳中,晏同林对这个侄女兼继女是止不住的夸赞,对晏辞的态度愈加的和蔼可亲。
蒋卿卿顺势就提出要将这两间铺子交给晏辞打理的想法。
晏同林眉头微皱并没有立即同意,但一想到如今铺子能有如此好的收益也是多亏了晏辞的主意,一下子拒绝未免伤了她们母女的心。
便缓和了语气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卿卿啊,阿辞还未出嫁,总是抛头露面的去管理铺子也不是个事,这样吧,这两间铺子就记在阿辞名下,等她出嫁了给她做陪嫁,现今铺子里的收益,其中两成给阿辞做零花可好?”
说是给晏辞做零花,他知道这银钱必定都是经过蒋卿卿的手,大部分都会到蒋卿卿这里,也就没必要扣扣搜搜的。
两成的收益,一个月下来也是几千两银子,比起晏辞每个月拿到的府中份例已经是笔不菲的收入。
蒋卿卿不知道女儿为什么想要这两间铺子,知道晏同林既然给出了银子,就断然不会再给铺子,也就笑着答应了。
等蒋卿卿拿着这个月的两成银子给到晏辞时,就见晏辞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可见是极开心的。
“你父亲说了,先给你铺子的两成分成,等你出嫁时再给你做陪嫁,可满意?”
晏辞捏着手里厚厚的一打银票,心里别提多踏实了,她的目的才不是要去管理铺子呢,要的就是这银子。
她现在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权钱人要啥没啥,靠什么让自己有底气,难不成要靠父母的宠爱?
那些个虚无缥缈如雨露般的宠爱,跟晏如那个小丫头斗斗气还好使,真要是遇上大事,都不如银子好使。
晏辞在手里点着银票,足足有四千三百两,眼神中露出了少有的惊讶。
“您这是都给我了?”
和晏同林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以为蒋卿卿是舍不得给她这么多银子的。
蒋卿卿看着晏辞的目光愈加柔和,“我是你母亲,还能昧了你的银子不成!”
此话一出,晏辞发觉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也低估了蒋卿卿的心胸。
晏辞发散的眼神在蒋卿卿傲人的胸脯上一扫而过,想到刚醒过来时倒在这胸脯上的柔软,不仅内心里啧啧了两声,倒是表里如一的心胸宽广。
蒋卿卿并没有注意到晏辞的这个眼神,继续道:“但是,你手里握着这么多银子,不准胡乱挥霍,若是我知道你拿着银子出去不务正业,以后可就没有了。”
晏辞讨好的倒了杯茶递到蒋卿卿手里,笑嘻嘻道:“放心吧,有你的小眼线在,我怎么敢。”
被意有所指的春枝闻言低下了头,眼神满是失落,姑娘还是不信任她的。
蒋卿卿看了一眼春枝,说起这个来她还生气呢。
“还我的小眼线,都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主母,上回你和谢小侯爷见面这么大的事,还要我旁人口中得知。”
晏辞一听瞬时就明白了,只是惊讶竟然不是春枝告的状。
“我和谢承胤真是偶遇,您怎么就不相信呢。”
“无论如何,以后少和谢小侯爷见面,估摸着等他及冠了,宫里也该过问他的亲事了,你别掺和进去,那些子世家贵女都不是好惹的。”
“放心吧,我知道呢。”
送走了蒋卿卿,晏辞就把春枝叫到了身边,看着春枝有些落寞的神色,晏辞已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是我误会你了,春枝,对不起。”晏辞很坦荡,错了就是错了。
春枝却是十分震惊,“姑娘……”
“我知道你是母亲派过来服侍我的人,向母亲禀报我的日常是应该的,但是我不喜欢,你既然到了我的身边,第一服从者应该是我,而不是我母亲,从前的事我不计较,以后我希望你能明白。”
春枝双腿一曲就跪在了地上,“奴婢明白,奴婢已经明白了,奴婢会一心一意对待姑娘的。”
看着春枝真诚的表忠心,晏辞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可靠的自己人。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伸手拉起春枝,“好春枝,姑娘我知道了。”
随后便将手里的四千三百两银票交给春枝,“去找个盒子锁起来藏好,除了你我谁都不能说。”
春枝连连点头,紧紧的捏着银票,“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