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浮现。
季玉莲忽然觉得唇上的手,有了些温度。
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口,就能浮出水面。
归根结底,季玉莲终究还是大家族的嫡女,是被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家族小辈。
哪怕事先被兴奋给蒙蔽了双眼,但是现在一冷静下来,她就能明白这些是怎么回事。
涂抹着胭脂水粉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后恼羞成怒道:“悠然香,本小姐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本小姐做什么,我背后的季家,可是不会袖手罢休的!”
屋外起风,吹得院里的树枝偏偏起舞。
光影交错间,那一张让季玉莲恨得牙痒痒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世俗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如沈昭如自身的自信吸引目光。
沈昭如松开手,走到季玉莲面前,不屑一顾道:“季大小姐,看看角落里堆积的尸体,还有落在我手里的你,你觉得我会怕?”
季玉莲脸色铁青,“你真的不可理喻。”
沈昭如恍若未闻,挑起事端:“为一个男子做成这样,还得不到他的心,就算是我,也不得不说,季玉莲,你这样真的很掉价。”
一开始,沈昭如只是想趁着这事儿,戏弄季玉莲,没曾想,这人,干的事儿还不少。
以至于,沈昭如当场就动了杀心。
现在和她谈谈,不过是打压她的内心,打算把她折磨得狼狈不堪。
果不其然,季玉莲一双眸子,燃着熊熊烈火,死死盯着沈昭如。
“你懂什么?你这就是嫉妒我有这么好的家室。”
沈昭如没说话,沈肆到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季玉莲。
二人这反应,无疑是给季玉莲火上浇油。
季玉莲气的牙齿都快磨出声响,偏偏沈昭如现在没有兴致陪她玩下去了。
捉摸不定的性子,一向是沈昭如找乐子的条件。
现在这条件没了,当然不会继续浪费时间。
沈昭如下令:“沈肆,把人都处理掉,我去看青竹。”
任劳任怨的沈肆笑道:“是,小主子。”
沈肆走进几步,逼近季玉莲,在伸手能触碰到她的地方停下,然后笑着拿刀片划过纤细的脖颈,速度很快,刀片上没有沾到血,只是刀片离开后,血才喷溅出来。
季玉莲捂着伤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了解掉生命,唯有那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透露出她死的不明不白。
接下来,就是沈肆一个人的屠杀场。季玉莲带来的人,包括剩下的那两个帮凶,都极快的在沈肆手上丧失生命。
沈昭如掏出一个小白玉瓷瓶,取出一颗解药,喂给青竹咽下。服下解药,青竹还要等上一些时间才能醒过来,但是现下沈昭如就要动身回去,瞧着昏睡的人,到是犯了难。
沈昭如不想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若是旁的男子抱出去,知道了不免有意外,而最妥帖的方法,就是沈昭如带她出去。
想罢,沈昭如用两条看着瘦弱,实则有力的手臂,稳稳当当的把人给抱了起来。
接着,沈昭如没有一点停顿,径直抱着人往小木屋外面走。
一路走出来,还能看见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沈昭如气势收敛,看起来像高深莫测的神算子。
沈肆拉开马车的帘子,方便沈昭如把青竹放进去。
趁着青竹还没醒,沈昭如安排沈肆收拾残局,沈肆点头应下,接着就把散落在各地的尸体堆在小木屋,等到他把最后一个人搬进去走出来。
沈昭如拿着一盒能用的火柴,“刺啦”一声,划动火柴,对着马车的方向,把点燃的火柴丢向木屋子,这是做了事儿,惯常用的毁灭证据。
沈肆架着马车,朝着来的路回去。
路过一片竹林,沈肆突然发现林子里的鸟都展翅飞离。
沈肆神色平静,刚准备驾马离开,就听见一声虚弱的求救声。
“可以,救救我吗?”
虚弱的呼救声,让沈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此时正仔细的观察四周的动静。
“前面路过的好人,可以救救我吗?”
又一声呼救,被马车里的沈昭如听见。
好人?
沈昭如不禁哑然失笑。
沈肆不确定情况,不敢擅自去动手搭救。
好在沈昭如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来。
“沈肆,去,把人带过来。”
“是。”
沈肆领命,立马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离得进了,沈肆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再走进,沈肆能看见那人身上破旧的粗布衣裳。
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还有几个大小不均匀的各色补丁,而现在,这一身衣裳有的地方沾着血,有的地方沾着地上的泥。
离得只剩一步,沈肆能清晰的看见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新旧交错,有些结了疤,有的还在流血。
沈肆奉沈昭如的命令,自是一言不发的扶着人朝马车走过去。
沈肆让这人靠在车轮上歇着,他自己先上去向沈昭如禀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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