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音摸黑回来了,悄悄咪咪的,仿若做贼一般。
“娘娘,奴婢蹲守了一下午,那领头的宫女果然不老实,居然有意无意的想要勾引秦太医。奴婢初时以为这宫女是见秦太医研究出时疫方子,必然前途不可限量,可待奴婢深入一瞧,可不得了,那宫女居然是想要偷走温太医的时疫方子,当真是恶毒至极!!”长音述说着自己看到的每一幕,“奴婢原本想要将其抓获的,只是秦太医警觉性很强,倒是没让那个婢女得逞,秦太医还让奴婢来问娘娘,接下来该如何做。”
“将计就计便是,你让秦太医不必严守死防,寻个机会让这宫女偷走方子。你去盯着,察觉那宫女有所动作你就立马来通知我 ”孙妙青道。
长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而孙妙青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养心殿
皇帝看着手中的方子,难掩心中的激动之色。
“这方子当真能解救时疫?”皇帝不可置信的问道,随后又想到了储秀宫,“妙……储秀宫上下可还好?”
“皇上放心,娘娘和小主子一切安好。”芳若答道,态度尊敬。
皇帝点了点头,他知道芳若的能力,也相信她能够照顾好孙妙青母女和储秀宫的人。
他拿起方子,仔细研读起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希望。
“苏培盛,立即召集御医,按照这个方子开始制药。”皇帝下达了命令,“同时,要加强储秀宫的护卫,不能让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人。”
“对了,芳若,你且回到储秀宫去,告知雅嫔,让其放开手去做,一切……有朕顶着。”皇帝看着那连夜前来的两人,如何不知孙妙青有自己的计划,有些小心机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如果真的全然是单纯无知的性子,他反而看不上了。
芳若领命,带着灵音一路返回而去,她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苏培盛看着这一幕,多的话都不敢说,立马派遣小夏子和去通知了御医,同时也吩咐下去加强了储秀宫的防卫。
待一切做完之后,苏培盛这才重新进了养心殿。见皇帝依旧站在原地,不曾动过,再瞧外面天色已晚,忍不住劝道:“皇上,这天色不早了,您……”
“嗯,朕睡不着,朕又如何能够安心下来。苏培盛,那秦太医终究是最开始研究时疫方子的人,你去将其从储秀宫带出,悄悄带到太医院去。他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皇帝心里有些慌乱,却又不知这慌乱从何而来。
苏培盛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去做此事了。
“皇上,您明儿个还得上朝,断然不能……”
“好了,去做吧,朕有分寸。”
“是。”
待苏培盛退下后,皇帝掏出一张空白圣旨盖上印章,提笔开始沉思。
……
夜深了,整个皇宫都陷入了宁静之中。
孙妙青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孙妙青便睡了过去,待天明后,见着芳若,长音,灵音三人早已经站立在一旁了。
“事情如何了?”孙妙青起身缓了缓,这才问道。
“娘娘,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那宫女已经拿到了假方子,昨儿个夜里便已经传出去了。”长音回答道,“而且奴婢已然将那名宫女给控制了起来,娘娘放心,捆得死死的,就连嘴里都是用绳子捆住塞着帕子的,她必然跑不掉,而且也不可能咬舌自尽。”
孙妙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娘娘,刚刚老奴去看过了,嘴里没有含着毒药。只是……娘娘可知此人是谁派来的?这个宫女奴婢在皇上跟前从未见过。”芳若便是御前来的,她对于御前有哪些人自己清楚得很,更何况自己被皇上派来照顾孙妙青,同时便是皇上已经掌控了孙妙青这边的情况。
皇上又何必多此一举?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有人借着皇帝皇后的手,想要陷害或者窃取劳动成果。
“本宫若是知道是谁派遣来了,又何须布下此局,引出谋后黑手呢?”孙妙青对于那幕后黑手皇后,暂且还不愿意动她。
不过……皇后既然想要一石二鸟,终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芳若沉默不语,开启了头脑风暴。
不多时,便仿佛想到了什么。这是皇后向皇上提起的,而这宫女之中自然也有皇后的人,谁人领头去做,不还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瞬间,芳若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她并未立刻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孙妙青的反应,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皇上可曾说过储秀宫何时解封?”孙妙青可迫不及待想要看戏了。
芳若摇摇头,今儿个皇上还未下早朝,太医院进展也不知到了哪一步,储秀宫能否解封还未得到个准确的信息。
“罢了,将此人押送到皇上那里去吧。”孙妙青吩咐道。
待芳若下去后,长音在一旁守着,灵音为孙妙青按摩,缓解劳累。
“娘娘,为何不审问那婢女就将那婢女交给皇上?若是那婢女反咬您一口该如何是好。”长音有些担忧,虽然已经知晓大概率是皇后所为,但是自己等人也只有空口白话,连证据都未曾搜寻到,如此岂不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