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孙妙青缓缓醒来,外边的天还只是刚刚有了一点亮意,甚至都还没到皇上上朝的时候。
孙妙青这轻轻一动,便惊扰了皇帝,皇帝也慢慢睁开了眼。
“你醒了?”皇帝的声音极具温柔,一时之间孙妙青觉得自己似乎都有些接受不良了。
孙妙青做一副受惊的小猫样,眼中全然是惊慌失措:“皇上!嫔妾……嫔妾……”
孙妙青的身子轻轻的抖着,这抖却与安陵容当初不一样,这虽然身子在抖,脸上甚至眼里都全然是演技的加成,勾得皇帝只剩下怜惜。
“你别担心,你也别哭……别哭……”皇帝这是第一次见着一个女人那般能哭,本来哭声是让人厌烦的,可他偏偏觉得对孙妙青有了全然的耐心。
孙妙青轻轻抽泣着,小声的问道:“嫔妾怎会在此处?”
“你啊,身子弱,大冬天的怎的会往外跑?等朕闲下来,带你去泡温泉调养调养你这身子。”皇帝虽然好奇刚入宫时甚至还好好的身子,才入宫几个月,身子便弱成这般。但是章太医是他自己的人,他并不觉得章太医会骗自己,故此并未怀疑什么。
孙妙青微微低垂着头:“那还不是倚梅园足够漂亮,嫔妾未曾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色,想要去看看,再说了,梦里有个姐姐托梦让我去那儿呢。”
有个姐姐托梦,这样关键的字眼迅速被皇帝快速的捕捉到。
那个姐姐是谁,他如何不知 那是他的菀菀啊,哪怕去世后都时刻挂念着自己的菀菀啊。
“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再陪朕歇一会。”说罢,皇帝将孙妙青很轻易的拖回了被窝之中,将其按进自己的怀里,闭目养神。
孙妙青躺在皇帝怀里,感受着皇帝那猛烈的心跳,微微勾起一丝笑来。
皇帝去上朝时,吩咐人将孙妙青送回储秀宫去养着,毕竟一直待在养心殿也不是个回事。宜修还是柔则的妹妹,他多多少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不能频繁打脸,需要适当给好处。
孙妙青刚从养心殿出去,人还未回到储秀宫,那留在养心殿过夜的消息便传遍了三宫六院,让所有人都暗自咬牙切齿。
特别是华妃,去请安时已然掀了一桌的茶具,摔了不计其数的瓶子罐子。
储秀宫
孙妙青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闭目养神,长音在一旁拨弄火盆,企图让屋子更暖和一些,灵音则是给孙妙青按摩放松。
“小主,您昨儿个在养心殿歇了一夜,怕是会被华妃给惦记着。”灵音边按摩边担忧的说道。
孙妙青悠哉悠哉的享受着这舒服的按摩,对于灵音的担忧只淡淡摇头,轻声道:“不必担忧,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小主,欣常在和安答应求见。”外面守门的太监喊道。
孙妙青连忙让人将毯子拿来给自己盖上,确定自己状态合适,这才叫人将两人唤了进来,还准备了新鲜的茶点。
吕盈风和安陵容相携而来,两人脸色均是凝重之色,进屋后,相视一眼直接落座了。
“妹妹这当真是一鸣惊人啊,这事儿就连姐姐与安妹妹都不曾知晓呢!”吕盈风倒没有阴阳怪气,属实是今儿这么一搞,导致华妃的怒火全然冲向了他与安陵容。
若不是她看着m孙妙青得皇帝喜爱,还尚且值得自己投资,日后说不定能够帮衬到自己和淑和,她早就要和孙妙青划清界限了。
“姐姐说的哪儿的话呀?妹妹整的不明白?妹妹,不过昨儿晕倒在雪地里,得了皇上救助,才得以保全性命,怎的落在姐姐里嘴里倒成了妹妹心机深,勾搭皇上似的。”孙妙青笑吟吟的回道,似乎并不在意吕盈风的语气。
安陵容听闻孙妙青昨儿个晕倒在雪地里,顿时焦急的问道:“好端端的姐姐总会晕倒在雪地里?姐姐身子弱,怎会往外跑?”
吕盈风也将目光看向孙妙青,倒要看看孙妙青如何言说。
“昨日大家都在参加除夕宴,倒是我身子不允许一同前往,可待在宫里久了总是向往外面的风光,听闻倚梅园风景甚好,故此去采了几支新鲜的回来插瓶了。”说罢,孙妙青还指了指那窗边摆放着的几束红梅枝。
吕盈风和安陵容往那红梅处望了望,瞧着倒还新鲜,却是如同昨日才采摘的一般。
“姐姐这一出闹的,怕是被华妃记恨着呢,今儿个对我和欣姐姐言语讥讽,怕是指着法子想着如何收拾姐姐你呢。”安陵容略微担忧的说道,说罢还叹了一口气。
孙妙青乐呵了。
搞半天是在华妃那儿受了气,别想着拿自己出气呢,欣常在还当真是绵里藏针,‘步步为营’啊。
“倒是我连累了欣姐姐和陵容了,此事都是妙青的罪过,还劳烦两位近日躲着华妃些,一切妙青自会想办法解决。”孙妙青说罢,微微侧头,怎么瞧着都是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多说什么。
安陵容已然心疼,吕盈风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躲得了一时又如何躲得了一世呢?华妃今儿个在请安时频繁为难,说你身子好好的偏生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是为大不敬。皇后娘娘也因此指明要你明儿个开始恢复请安呢。”吕盈风还是提醒道,唯恐明日孙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