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倒觉得这病来的正是时候。”孙妙青虚弱一笑,看向吕盈风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闪亮。
吕盈风不解的回头看向孙妙青,微抿了一下唇,这才问道:“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聪慧,怎会不知妹妹所说是何意?”孙妙青一双炯炯有神的好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吕盈风,她可不想被吕盈风牵着鼻子走,也不想跟她拐弯抹角。
吕盈风尴尬的呵呵一笑。
“我果然没看错妹妹呀,能和妹妹合作,我相信未来咱们会更好。”吕盈风想用几句好话将孙妙青给敷衍过去,再拿捏拿捏。
但是孙妙青又哪里是她能轻易拿捏的,只淡淡一笑,随即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倘若没事,姐姐还是早些回去吧,也免得被妹妹传染了风寒,也跟着病倒了就不好了。”
吕盈风被哄了回去,孙妙青索性就开始放假休息了。
次日,安陵容在听说孙妙青病了之后,整个请安的时候都坐立不安,在皇后叫散了后,便跟着吕盈风来了储秀宫。
“姐姐,你昨儿个便头疼,我心里就不安,如今瞧着姐姐饱受病痛的折磨,心里实在难受的紧。陵容旁的也不会,唯有将这几日研究出来的安神香给姐姐送来些,姐姐莫嫌。”安陵容将手里的香盒递给长音,这才又看向孙妙青,“姐姐,你是不知今儿个华妃如何说你,都怪陵容无用,帮不上姐姐。”
“好啦,华妃是什么样的性质你我都清楚,何必与她争其他的?”孙妙青拉着安陵容的手,“陵容,你我入宫,本就只有彼此,如今我病着,倘若你一直无宠,届时我们将护不住彼此。哎……此事我原不该同你说的,只是……”
“姐姐,你说的我都懂,我是不会怪姐姐你的。”安陵容连忙说道,她早就感受到了底下的人对有宠和无宠之人的区别对待,如今尚且不明显,不过是因为刚入宫而且与自己交好的孙妙青原本是得宠的。
孙妙青泪眼婆娑,叹了一口气:“原本在家中我尚且还能保护你,可刚入了宫我便将自己栽了进去。陵容,姐姐无用,保护不了你。”
“姐姐待陵容的好,陵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是谁说的,只能姐姐保护我,而我不能保护姐姐呢?姐姐大可放心,我定然会快些得宠,必然不能让人欺辱了姐姐你。”安陵容连忙说道。
就在孙妙青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句皇上驾到顿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两人立马起身行礼请安,就连孙妙青也是柔柔弱弱的起身欲要行礼,却被皇帝几步上前给扶了起来。
“你的身子不适,就不必请安了。”说罢,皇帝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安陵容,微微皱眉,一时之间想不起这是何人,只淡淡说道,“你也起来吧。”
“谢皇上。”两人说道。
皇帝看了看柔弱的孙妙青,又看了看那微垂着头的安陵容,虽然心中略有怀疑此人是谁,但也只先拉着孙妙青落座再说。
“前儿个夜里不还好好的吗?怎得就突然病了?还就需要静养了?”皇帝有所猜忌,那眸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深邃,让人看不清其中真正的意味。
孙妙青自是实话实说,无非就是前儿个夜里因为沐浴过后回储秀宫的路上着了凉。
“倒是朕的错了?”皇帝虽是如此说着,可是话中并无半点觉得是自己错了的感觉,反而更似打趣。
可见其脸色,却又不似在打趣。
在正事上,事关自己计划权益的情况下,那点子情感根本算不得什么。
“皇上哪里能错,要怪就怪前儿个夜里那风太凉了。”孙妙青笑着回应,只是那声音没了往日里的活力,显得虚弱无力。
皇帝见其并不想装的模样,作为大男人也不愿同女人多做计较,只暗道自己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另寻他法了。
“好了,你躺着休息吧,朕……”皇帝说着说着眼睛又瞟到了在一旁几乎没有声音的安陵容,实在没有任何的印象,以至于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咳咳……”孙妙青咳嗽了两声,这才将安陵容拉了过来,“皇上,这是延禧宫的安答应,安陵容安妹妹,嫔妾与安妹妹都是一路而来的朋友,嫔妾此番生病,安妹妹便是心疼嫔妾,担忧嫔妾,竟比皇上还要先来了。”
皇帝皱眉。
这样的介绍方法实在直接,但是却也实在好用。
“你就是选秀时吸引了蝴蝶的那位秀女?叫安陵容?”他似乎有了新印象,那位凭空吸引蝴蝶的秀女,似乎当时只是觉得有趣儿,便留了牌子。
安陵容立马行礼道:“延禧宫答应安氏正是嫔妾。”
能被选进宫里来的女人,容貌均是不会差的,就算是安陵容,那也是出水芙蓉,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姿色。
如今安陵容这欲拒还休的模样,更是引得皇帝多瞧了几眼,心里有了一些印象,更多的则是被孙妙青这样急着将自己退出去的怒气。
不过转念想想,这不就是这后宫之中的常态吗?一人无法承宠,总是要推出另一个的。
“你好生休息,朕还有些设子没批,先回了。”皇帝虽然对安陵容感兴趣了,但是也不急于一时,起码不能在之前还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