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俘虏移交任务后继续朝着布里蒂安境内进发。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独的军团了,一场保卫战将埃维苏各个阶层人民完全团结到了一起,进而迸发出了强大的凝聚力,简单的修缮整理过后大量埃维苏军队已经开始朝着布里蒂安境内发动进攻。
在重装备上依旧是埃维苏的弱项,但他们的空军领域因为联盟的技术援助,得到了超大规模扩张。
坦克总共不过一百几十辆,可在保卫战上空血战过后,艾维苏战机总数加起来还有近2000余架,而这还是联盟后面军需援助被阻断的情况下,不然还会更多。
充裕的林业资源让埃维苏的集体工坊能够不间断进行战机的组装,发动机到位一台就能下线一架。
而飞行员的培训更是豪放,飞行学校只教授最简单的驾驶技能,其它让飞行员到战场上学去。
最终双方在布里蒂安境内的斯里亚尔州完成会师。
斯里亚尔州的河道上游正好位于埃维苏境内,减轻了对方的行军压力。
但真当联盟士兵看到从埃维苏过来的红军时还是有些惊异。
现在大陆已经进入了冬天,埃维苏大部分士兵身上除了件联盟援助的大衣,行军基本全靠双腿,和联盟第三装甲集团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联盟在各个方面的物资援助绝对算大方,尤其是汽车这种工业产品,不过埃维苏将援助收到的车辆都改装拿去拉大炮了。
甚至这都不算重点,而是这群士兵极大的年龄跨度。上到满头白发,下到未成年孩童都有。
晚上聚在一起吃饭时,埃里希通过和埃维苏军官的交谈中了解到,他们军中孩童的数量比例并不少,未成年接近16%,最小的年纪甚至下探到了8岁。
埃维苏军官灌了口酒水咂咂嘴,寒冷的时候能喝口酒暖身让他非常满足:“同志,这味道可真不错!”
“家?哪里有家,他们大部分都是我们从废墟里带回来的,军营就是他们的家。跟着我们至少他们还能有饭吃,虽然会很危险。”
他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物资的援助是有配额倾斜的,以埃维苏之前面临的危机,绝大部分援助都和军事方面相关,吃饭这個问题就只能通过设立分配去调控。
怎么调控?
首先根据先军原则,在刨除军队消耗以后,剩余的上面根据州人口统计定量供应食物,由地方按人头进行分发。
宏观层面上来说这样最大程度降低了国家面临的粮食压力,而且也做到了大致公平,但具体施行会如何就不一定了。
因为有限制就意味着稀缺,稀缺资源就避免不了会有人通过各种方式去获利,更何况是粮食这种生存所需。
饥饿是能够摧毁一个人的理智的,和实力阶层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最原始的生存本能,生存大于一切。
而老幼妇孺在这方面就是天然的弱势群体,被欺负的对象,孤儿寡妇没有照拂的更是弱势中的弱势。
这样一来确实参军当兵反倒成了一个最优解。
而埃维苏内部未必不清楚这些孩子老人达不到军人的素质标准,只不过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眼。
看着不远处聚集在一起大口啃着面包,一会没注意军帽就会盖住眼睛的孩子们,埃里希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对国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没有儿童,只有战士这句话有了最直观的感受。
唯一让他好受一点的是,后面的战斗里他们这些装甲集团会冲击在第一线啃硬骨头,不需要埃维苏红军再用肉身去顶枪炮了。
饱腹感会让人感到满足与幸福,饭后围坐在篝火旁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讨论着自己回忆中有趣的事情,向对方介绍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
同仇敌忾的一起痛斥着同盟军中那些国家的丑恶,其中尤以苏里亚人所组成的人民复仇军叫嚷的最大声。
当初联盟发起的支援运动,除了国内的学生和退伍兵们,苏里亚王国内部也不少人被思想打动前往埃维苏进行支援,这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但有的时候活着可能比死去更加残忍,他们必须背负起仇恨,为死去的亲人亲手讨回公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该死的战争才能够结束,我母亲一个人种地肯定很辛苦。”
不知从哪传出了这句话,之前群情激奋的氛围顿时就降了下去,只剩下篝火燃烧时的声响。
他们已经熬过了最难熬的时期,现在已经开始了反攻,他们将会击败这些国家,将他们施加的一切全都还回去,他们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这一点。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面发展着,但反推那么多个国家他们需要多长的时间?当最终胜利到来时,那一天他们还活着吗?
靠着坦克炮塔,一名联盟士兵将一张有些脏的纸张摊开用铅笔写着:
“前线战事总体顺利,但我属部队局势不太明朗,下次相见会是何时呢。你还好吗?家里的一切还好吗?”
“如果我牺牲了,请不要为我伤心。等到我们胜利的那天,你就去咱们儿时经常去的后山站在山巅,若有山风向你吹来,那就是我来看你了。”
联盟首府塞拉首都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