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大权在握的辽世宗耶律阮都死得如此“潦草”,更何况现在的耶律阮,作为皇帝的威望一落千丈,麾下还没有多少的亲信兵马?
就算杨骁把那五万多人的辽军降卒放回去,也无济于事。
耶律阮该死的还是要死。
“那几万辽军降卒,全部作为劳役,去黄河疏浚河道,开凿水渠,防洪灌溉吧。”
“诺。”
这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多年来,黄河水患一直都没有得到治理,经常发生黄河决口,淹没下游州县,导致流民四起,饿殍千里的惨状。
这绝不是杨骁愿意看见的事情。
所以,治理黄河水患,就成了大明朝迫在眉睫的事情。
容不得马虎,也容不得片刻的迟缓!
黄河,可谓是华夏民族的母亲河了。
黄河两岸,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口也相对稠密。
只不过,一旦黄河的河水暴涨,倒霉的就是老百姓。
适当的疏浚河道,开凿水渠,以至于防洪灌溉,还是很有必要的。
再者说,杨骁也不胡干出放虎归山的蠢事。
五万多人的辽军降卒,可不是好招惹的。
一旦放了他们回去,要不了几年,又将成为大明的劲敌。
“那千余人的辽国权贵,都被赎买回去了吗?”
杨骁又问了一句。
被俘虏的辽兵不能放,辽国的权贵却是可以放的。
他们给得起大价钱。
而且,这些辽国的权贵多半是酒囊饭袋,对杨骁来说,构不成什么像样的威胁。
“回禀陛下,按照你的吩咐,除了耶律璟、耶律察割之外,基本上都予以释放了。”
王朴回答道。
只要钱财到位,一切好说。
“待会儿安排一下,朕要见见他们。”
“诺。”
……
等杨骁见到耶律璟和耶律察割的时候,二人都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经过近两个月的囚禁生活,他们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耶律璟和耶律察割蓬头垢面的模样,穿着发馊发臭的皮裘衣裳,绑着的麻花辫,凌乱非常,双眼黯淡无光,失去了焦距,仿佛行尸走肉一样。
他们在太监的引路下,来到了汴京皇宫的含元殿。
杨骁还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二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肉。
偌大的餐桌上,放置着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烤全羊,一碟韭菜,一碟菠菜,一盘鱼香肉丝,还有一盘爆炒鸡丁。
如此丰盛的菜肴,也是勾引了耶律璟和耶律察割胃里的馋虫,让他们忍不住嘴角流着哈喇子,很是渴望能享用这样的酒肉。
这要是放在以前,作为契丹王爷的他们,对这种菜肴,是无论如何也瞧不上眼的,等闲视之。
但,被囚禁以来,他们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吃的都是难以下咽的饭菜,说是吃糠喝稀也不为过了。
就这,他们还是吃不饱的。
毕竟大明新朝初立,并不富裕,怎么会优待俘虏?
连本国的百姓都吃不上饱饭!
让这些辽国的俘虏吃饱喝足了,万一折腾起来,岂不是让杨骁难堪吗?
此时,看着这一桌子的酒肉,耶律璟和耶律察割对视了一眼,不禁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却也没有坐下来动筷子。
“皇上驾到——”
伴随着一声宣号,杨骁就从含元殿的正门,缓步而入。
作为阶下囚,这些日子被囚禁的耶律璟和耶律察割,也不敢托大,对杨骁不敬,所以见到杨皇上之后,就忙不迭的转过身,朝着杨骁躬身行礼,道:“参见明帝陛下!”
“二位不必多礼,都坐吧。”
“谢陛下!”
得到杨骁的允许后,耶律璟和耶律察割这才犹犹豫豫的坐到了蒲团上,却还是欠着半个身子,颇为拘谨。
杨骁则是皱了皱眉头。
这二人大概是几個月不洗澡,也没有梳洗打扮过,身上的气味馊臭无比,隔着大老远的,都能扑鼻而来。
杨皇帝也感觉很刺鼻难闻,好在他径直走上了陛台,坐到属于自己的御座,这才没有继续被这股馊臭味儿熏着。
“二位,怎么不吃啊?难道,你们怀疑朕会在这些酒肉里下毒吗?”
杨骁的嘴角上扬,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
闻言,耶律璟讪讪一笑,道:“明帝说笑了。”
“你若要杀我二人,何须这般麻烦?那……小王就多谢陛下赐宴了!”
耶律璟和耶律察割对视了一眼,旋即一咬牙,就动起了碗筷。
杨骁若要杀死他们,的确不必如此麻烦,直接让人把他们拖出去斩首示众便是了。
然而,杨骁何故设宴款待他们?
这让耶律璟和耶律察割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释,就是杨骁给他们准备的,乃是传说中的“断头饭”。
据闻,中原地方的死刑犯,在行刑前都能饱餐一顿,还有好酒好肉,这算是人性化了。
耶律璟和耶律察割都感到分外的惶恐。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