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德一脸愤慨的神色,怒目圆睁,指着那三个灰头土脸的将士,叱道:“主公,这三人胆大包天!”
“主公你在入城时,就曾三申五令,严令诸军将士,不得骚扰百姓,更不能在城中奸yin掳掠,行盗贼之事。”
“但,这三个狗贼把主公你的军令,当成了耳旁风,置之不理!”
“他们公然闯进一处宅子里,抢了人家的钱粮,还打伤老弱,正准备对一民女行不轨之事,被属下抓了個正着!”
“请主公下令严惩!”
一听这话,那三个乱兵,都被吓得肝胆俱裂,面无人色。
为首的一个牙将,眼珠子转悠了一下,抱着侥幸心理,朝着杨骁嚷嚷道:“大帅,你不能杀我们!”
“我们是昭义军的兵将!小人是昭义军衙内步军第一军副都指挥使许光达!”
“大帅你虽贵为使相,现在还节制诸军,但是你也无权处置我等!”
“……”
昭义军?
那就是常思的人了。
杨骁还在皱着眉头,暗暗思索的时候,高怀德已经忍不住“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了这许光达的脸上。
“哎呦!”
高怀德的手劲儿极大,一巴掌过去,许光达就被扇飞了,瘫坐在地上,半边脸红肿起来,门牙还蹦飞出去两颗,嘴角还渗着鲜血,简直是残极了!
许光达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冒金星,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高怀德怒气冲冲的喝道:“放肆!”
“你这泼才,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杨骁没有说话,在一边的白文珂则是皱着眉头,向杨骁抱拳行礼道:“大帅……”
“白公,我知道该怎么做。”
杨骁摆了摆手,打断了白文珂的话头。
在这种情况下,擅自处决常思的兵将,的确会给杨骁造成一定的麻烦。
“先带下去,关押起来。”
“主公……”
高怀德仍是不忿。
杨骁语重心长的说道:“藏用,你再另外组织一支执法队。凡是有违反军纪之兵将,不管是谁的人,一概抓拿,若有抵抗不从者,就地正法!”
“诺!”
高怀德当即答应下来。
白文珂深深地看着杨骁,也没有再出言劝谏了。
毕竟,杨骁还算是以大局为重的。
乱世当中,人命贱如草芥。
缘何来由?
因为有的时候诸节度使的兵将,甚至是朝廷的兵将,根本不听指挥,不服管教。
桀骜不驯的他们经常会干出烧杀抢掠之事,跟强盗一样!
兵匪一家,绝不是一句虚言。
哪怕是在这个时代,军队在攻破一座城池之后,进行“狂欢”(烧杀抢掠)的事情也不少。
甚至是血腥的屠城!
这是为将者故意纵容的。
信仰?
士兵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信仰。
他们真正在意的就是自己能否升官发财。
对于普通的大头兵来说,升官轮不到他们,那就只有“发财”了。
怎么发财?
抢!
使劲儿的抢!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妥妥的匪兵!
而这,恰恰是杨骁所不能容忍。
因为杨骁知道,只有军纪严明的军队,才称得上是一支精锐之师、正义之师。
所以他严格要求自己的部下对百姓秋毫无犯,不得滋扰地方,更不能对无辜的老百姓奸yin掳掠。
但,总有那些一些兵将,把杨骁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听不进去,置若罔闻。
就连杨骁的大明军都如此,更别说是其余节镇的军队了。
……
当天下午,吃饱喝足,睡了一觉之后,在杨骁的命令下,数以万计的官军将士,就把河中城的内城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耗子都跑不出来。
但,杨骁却没有立刻下达攻城的命令。
在杨骁的授意下,王继勋的人头,已经被竹竿高高的挂起。
寒风吹拂着凌乱的头发,掺着干涸的血液,随风摇摆……
李守贞的儿子李崇训,双手双脚和脖子,也被套上了绳索,紧紧的捆绑着,然后拴在了马的脖颈上。
李崇训将面临怎样的下场,那是可想而知的。
五马分尸!
这是相当严酷的死刑了。
被绳索绑着的李崇训,已经被吓尿了,满脸惊恐万状的神色,声嘶力竭的大叫着。
“父王!救我!救救我!”
“杨骁!你这天杀的屠夫!你不得好死!”
“我要化作厉鬼!找你复仇!”
“我跟你没完!”
李崇训一个劲儿的挣扎着,只可惜他根本不可能挣脱。
纵观古今,唯一能把五匹马生拉硬拽,与之僵持不下的人,就李存孝一个!
李崇训?
虽然同样是姓李的,但是根本不能跟李存孝相提并论。
“啊——”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