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德,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
“哈哈哈哈!”
李光睿驱马上前,看着被捆绑着押解到自己跟前的高怀德,嘴角一勾,旋即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嘲讽着高怀德,仿佛自己就是胜利者一般。
高怀德睥睨了一眼李光睿,仿佛是在看死人一样,嗤笑一声,道:“李光睿,你别高兴得太早。”
“你真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能瞒天过海吗?”
“哼!”
李光睿不屑的撇了撇嘴,嘲讽道:“高怀德,你现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利了。”
“拖出去,斩首示众!”
“诺!”
就在这时,城头上忽然燃起了滚滚狼烟。
笔直的狼烟直冲云霄,隔着十多里地都能依稀可见。
远在大明城的数里之外,突然响起纷乱的马蹄声。
卷起千堆雪。
剧烈的马蹄声,仿若惊雷炸响一般,由远及近,轰隆隆的扑向了无定河畔的党项叛军。
白皑皑的雪地中,出现了一抹红色,一抹妖娆的红色。
那一抹红色越发的清晰,越发的浓重,直至漫山遍野!
千军万马!
马蹄踏破雪地,气冲云霄,一时间大地都为之震颤。
汉军!
是汉军铁骑兵!
不知道有多少的汉军铁骑兵蜂拥而至,跟党项叛军对峙起来。
李光睿得知自己的背后和两翼,突然出现大量的汉军铁骑兵。
他震惊了。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但,更让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只见在大明城的城头之上,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吞天兽连环铠,以布冠束发,外边还披着大氅,面容严肃,略带一抹稚气,却不改高挺的身形……
杨骁!
为什么杨骁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到北方去驰援折从阮了吗?
“杨骁——”
李光睿顿感不妙,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没等他反应过来,杨骁就一脚踩在垛口上,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放声喊话道:“李光睿、李光宪造反!罪在不赦!”
“给我诛杀二贼!”
一听这话,李光睿愤然而笑,环顾左右,又冲着杨骁叱道:“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我敢杀你!”
“噗嗤!”
原本还被捆绑着的高怀德,突然“挣脱”绳索,从腰后取出一把匕首,一个“精准定位”,就将犀利的匕首投掷出去,穿透了李光睿的心胸!
李光睿一脸愕然,呆呆的低下头,看着插在自己心口处的匕首,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洒而出,浸染在了白皑皑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妖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你……”
李光睿面带愠色,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的颜色,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两眼一抹黑,直挺挺的栽倒于马下。
不远处的李光宪,也被李继业一枪戳死,心口被直接穿透,来了一個透心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所有的党项骑兵不知所措。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光睿和李光宪的头颅被砍下来,并挂到事先准备好的竹竿上,让几乎所有党项骑兵都能看见。
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党项骑兵已经丧失了锐气,看着李光睿与李光宪那血淋淋的头颅,他们一脸茫然的神色。
杨骁踩着垛口,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些党项骑兵,半蹲下身形,大声喊道:“蕃军的弟兄们!”
“尔等受了李光睿、李光宪的蛊惑,这才造反!”
“我杨骁不怪你们!现在,尔等放下武器,原地接受改编!”
“我仍然将诸位当成弟兄!绝不追究任何罪过!”
“若有顽抗者,杀无赦!”
杨骁的这一番话,随着凌冽的寒风,传出去大老远,让许多党项骑兵都听得见。
当然,还是较为有限的。
不过杨骁身后的上百名嗓门儿较大,腰阔十围的牙兵,都异口同声的大喊着:“节帅有令!首恶已诛!”
“尔等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一听这话,一些党项骑兵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纷纷下了战马,把武器扔到一边去,随后跪下来,就地接受改编。
在党项人当中,拥有较大声望的李光远,也跟着出面劝说,让那些原本还抱着必死之心,想跟牙军拼命的党项骑兵,都放下了兵器,耷拉着脑袋,求得杨骁的宽宥。
整整三万余人的党项骑兵,不战而降!
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就这样被杨骁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此刻,在杨骁的身后,永安军衙内马步军都校折德扆,见到这一幕,不禁瞳孔猛地一缩,大为钦佩。
“杨帅,厉害!高明!折德扆服了!”
折德扆感慨万千的说道:“历来之叛乱,莫不是流血大战。”
“只有杨帅你能凭借此等手段,诛杀首恶,几乎是兵不血刃。在下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何况是亲眼所见?”
杨骁闻听此言,只是淡然的一笑,说道:“折将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