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见羞的催促下,名为“李秀玉”的少女,忙不迭的向杨骁福了一礼。
“杨将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娇媚之态,就连声音都宛如使人吃了蜜饯一样,甜得发齁。
这倒不是李秀玉在矫揉造作,而是她的言行举止向来如此。
花见羞旋即拉下了李秀玉的遮面轻纱,让杨骁得以一睹其真容。
只见李秀玉还是及笄之年,生得眉如远山,目如秋水,鼻似琼瑶,齿似瓠犀。
真可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娇艳如花!
更让杨骁颇感惊奇的是,李秀玉就像是翻版的花见羞一样。
花见羞待字闺中的时候,大概就是李秀玉这样的容貌了。
只不过,二女在气质方面有所不同而已。
一个妖娆,一个娇媚。
“李娘子不必多礼。”
杨骁忽然想起一件事,向花见羞问道:“夫人,她就是永安公主吗?”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花见羞摇摇头道:“将军,小女可当不得‘公主’名号,这是犯忌讳之事。”
亡国公主!
但,李秀玉也不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杨骁依稀记得,之前耶律德光听说永安公主有美色,便替赵延寿娶永安公主……
这永安公主,就是李秀玉本人了。
“将军,你可否已经娶妻纳妾?”
“未曾。”
“不知道你看小女如何?”
“这……李娘子国色天香,乃是难得的佳人。”
“那,贱妾将小女许配给将军,将军你认为可否?”
“夫人,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被杨骁婉拒的花见羞,并没有失落,而是恬静一笑,又道:“做妾也行。”
“这如何使得?“
“将军你莫非嫌弃小女是一個寡妇吗?将军,不瞒你说,小女名义上虽为赵延寿之妻,却跟他并未有夫妻之实,小女仍是完璧之身……”
“夫人,我不甚在乎这种事情。只是我杨骁一介武夫,如何能有李娘子这等佳人为妾?不该,着实不该。”
看到杨骁不愿意娶自己,连做妾都不答应,在一边的李秀玉很是委屈,又气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花见羞则是并未怄气,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杨将军,看来小女并没有此等福分了。”
“贱妾知道将军你的顾虑所在,不能强求。但,贱妾有一事,想请将军务必答应。”
杨骁耐着性子道:“夫人但说无妨。”
“官家也算是宅心仁厚。他虽剥夺了犬子的封爵及其家产,但是,贱妾和小女多年来积攒的金银首饰,并未被封存,官家还在汴京城西,赐给了贱妾一家一处宅子。”
花见羞柔声道:“贱妾想把那一座宅子送给将军。”
“另外,贱妾和小女别无所求,想一并成为将军你的奴婢,请将军一定要成全。”
“……”
杨骁深感无语。
这算怎么回事?
这世道,还有人上赶着卖身投靠的?
如若是缺衣少食的人,那还好说,但花见羞一家子明显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根本吃穿不愁的。
就算没有了过去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合该暂时节衣缩食,安稳度日了。
“夫人,使不得……”
“请将军成全!不然,贱妾和玉儿,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言罢,花见羞就拉着在一边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李秀玉,一起跪在了杨骁的面前。
站在旁边的李从益见状,也是耷拉着脑袋,没奈何的朝着杨骁下跪。
“你们……”
杨骁寻思了一下,就明白了花见羞的心思。
“也罢。李夫人,你们起来吧。我收下你和李娘子为奴婢便是。”
杨骁亲自将花见羞搀扶起来,和颜悦色的道:“不过,你我有言在先。”
“我跟你们母女二人名为主仆,实为友人。你们不必真将我当成主人家看待。”
听到这话,花见羞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对杨骁千恩万谢起来。
“李夫人,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杨骁问了一句。
“将军,贱妾为邠州饼家子,对于家传制糕饼的手艺虽已生疏,却仍记得一些。所以,贱妾打算在汴京城开一家糕饼店,用来谋生,至于小女,可为将军你打理家务事,一定不会再劳烦将军你的。”
“好。”
闻听此言,杨骁点了点头道:“李夫人,今后你们若遇上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能帮上的忙,杨某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将军。”
杨骁随即跟花见羞和李秀玉告别,然后领着李从益进了营寨。
看着杨骁已经消失的背影,李秀玉回过神来,忍不住黛眉微蹙,对花见羞说道:“母亲,女儿不解。”
“就算你想报答杨将军的恩情,又何必如此?”
“依我看,他根本不领你的情。”
花见羞瞥了一眼李秀玉,摇摇头道:“玉儿,你不懂。”
“这位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