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耶律德光预料的一样,赵延寿的确渴望成为中原汉人的皇帝,依旧是他最忠实的一条狗。
在献上“耶律德光”的首级”之后,赵延寿便率领着自己的旧部五百余人,准备秘密潜入汉军关押辽军俘虏的营地,把他们都释放出去。
“什么人?”
“口令!”
负责在营门口把守的汉卒,看见赵延寿一行人的身影后,立即出声喝问。
“咻咻咻!”
“噗嗤!”
“啊!”
赵延寿不由分说,挥了挥手,跟在身后的马弓手就乱箭齐发,射死了一队汉卒,然后纵马驰骋,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杀进去。
凡是挡在他们身前的汉兵,都被一一斩杀。
“吁——”
赵延寿率兵杀光了守在营地外围的汉军将士之后,就冲了进去。
然而,营地里却是空无一人,哪儿来的辽军俘虏?
“怎么回事?”
赵延寿的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随后瞪着眼睛,忙不迭的挥手道:“不好!中计了!”
“撤!”
他们这个时候想撤退,却为时已晚。
“放箭!”
四面八方的汉军弓弩手跑了出来,在箭楼、木塔、战壕、过道上,借助掩体就朝着被围困在其中的乱军一一放箭。
赵延寿身边的乱军士兵接二连三的中箭,惨叫着,颓然无力的倒在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赵延寿被吓得肝胆俱裂,手臂中了一箭,疼得他龇牙咧嘴,哀嚎不已。
好在赵延寿足够的机灵,忙不迭的抱起了地上的一具尸体充当肉盾,挡住了不少纷乱的箭矢。
几轮箭雨攻势之后,汉军将士就提着长刀长枪,冲进来补刀。
凡是躺在地上装死的乱兵,也无一例外,被直接砍死了。
求饶亦是无用。
赵延寿惊慌失措之余,立即跳了起身,大呼道:“我是赵延寿!别杀我!我要见符公!”
“呵呵。”
领军之人,正是符彦卿的儿子符昭序。
眼看着赵延寿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符昭序冷笑不已,道:“赵延寿,早知道你这老小子居心叵测。”
“幸好我父帅让人一直监视你,并在战俘营布防重兵,严加戒备。不然,还真叫你得逞了!”
“拿下!”
顿感万念俱灰的赵延寿,就这样被生擒活捉了。
……
与此同时。
耶律德光带着三四千铁骑兵赶到汉军营寨的外围,迟迟等不到汉营这边发生的异动,不由得内心一片焦灼。
难道,是赵延寿那边出了岔子?
“陛下,快看!”
跟在一边的耶律阮指着汉军营寨的方向,欣喜若狂的道:“汉军的一处营地燃起了篝火,还有喊杀声!”
“好!”
耶律德光顿感心中大定,来不及多想,直接拔出了手中的金刀,将刀鞘扔到一边去,然后调转马头,指着汉军营寨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喊道:“大契丹的儿郎们!”
“我们复仇的时候到了!”
“跟着朕杀进去!将汉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杀!”
铆足了劲的契丹铁骑兵嗷嗷直叫,宛如饿狼一般,跟在了耶律德光的身后,以猛虎下山之势,飞也似的扑向汉军营寨。
在这关键时刻,耶律阮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然后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亲信牙兵偷偷的离开了。
对此浑然不知的耶律德光,还在率兵朝着汉营发起冲锋。
等辽军顺势冲入汉营,准备大杀四方的时候,却见迎面而来的,是汉军早就严阵以待的盾牌阵、箭阵。
“撤!”
“快撤!”
耶律德光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下达撤退的命令。
但,对面的汉军箭阵已经发射出了一轮又一轮的箭矢。
密集的箭雨,宛如蝗虫过境一般,迅速收割了契丹兵的性命。
辽军就好似韭菜一样,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他们纷纷中箭,坠落于马下。
这时,杨骁、高怀德也率领数千铁骑兵,绕到辽军的背后发起致命一击。
耶律德光惊慌失措之余,提着自己的金刀奋起反抗。
作为契丹人的皇帝,耶律德光也是颇有武力。
只是,杨骁、高怀德等汉军骁将,岂能放过他?
“耶律德光,受死吧!”
杨骁骑着一匹枣红马,挺枪来战。
凡是靠近他周身一丈之内的契丹兵,都被通通斩落于马下,气绝身亡。
见到杨骁这勇不可当的模样,耶律德光被吓坏了,头也不回的策马就逃。
然而,这眼下四面八方都是汉军铁骑兵,他怎能逃出生天?
万念俱灰之下,耶律德光为了避免自己被生擒,受尽凌辱,就颤巍巍的举起手中染血的金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准备自刎。
但,这一刻异变突生!
原本还打算活捉耶律德光的杨骁,看见他这架势,顿感不妙。
如果耶律德光死在乱军中,这功劳算谁?
想到这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