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和叛逆者的巢穴。”
“的确很困难,但困难背后潜藏着难以想象的价值。”
这一刻,四十五岁的前宫廷调香师转头看向二十四岁的前风暴骑士长,轻声道:“如果只做世人都能做到的简单之事,我们的存在对殿下的大业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眼下殿下仍能与黄金王朝虚与委蛇,但随着新党日益得势,彼此决裂势在必然——届时凯伦作为横亘于格密尔、亚坛、利耶尼亚三地之间的锚点,必定会成为黄金王朝的肉中之刺。”
“丢掉凯伦,黄金王朝的兵锋便可越过格密尔直指利耶尼亚,除卡利亚王庭星月城之外,整座西陆根本无险可守。如今蕾娜菈陛下本就抱病在身,学院又是一个多年难解的不稳定因子,一旦开战,局势必然会比当年的月树之战恶劣无数。”
“黄金王朝甚至无需灭亡卡利亚,只要围困住星月城,亚坛、利耶尼亚、宁姆格福便能彻底连成一片,单凭东海列岛与一座半毁的天空城,殿下拿什么与拉达冈抗衡?”
两人就这么站在这座名义上仍然归属于黄金王朝的城市上方,奥尔文斯听着克莱维尔大逆不道的言论,沉默良久之后,深以为然地长呼一口浊气,沉吟道:“但如果反过来.”
克莱维尔注视着挚友的眼眸,瞳孔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沉声道:“反过来,守住凯伦,我们就能把黄金王朝在整座西大陆的军力钉死在亚坛,向南无法触及卡利亚,向北不得染指格密尔。”
“到了那时,无论盖利德归属于谁,形势都会彻底逆转,只须卡利亚与古龙王朝东西联手,收复宁姆格福便易如反掌。以此为根基北伐亚坛,纵使战王葛孚雷重归罗德尔,也绝非殿下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