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无名小卒一路升至三军将领,连陛下都在朝堂上对他的长子赞不绝口。
直到一年后时庭烨的死讯传来——
靖远侯府满院缟素,亲族同僚前来吊唁,不管关系亲疏,口中皆念着节哀。
时鸢跪在灵堂前不哭不闹,直至身后那些个议论声传到她耳中。
“这时家长子不过弱冠之余,便落得个英年早逝,可怜大将军就这么一个独子,真真是天来横祸。”
“可不是,只是我听说一年前大将军本不愿让儿子远赴南疆,甚至将儿子禁足在府,是他那幺女放了一把火……”
“竟有此事?”有人好奇,“那儿跪着的那个……”
一声重咳打断了他的话。
有人偷偷往时鸢的方向瞅了眼,低声道:“时家的这位小祖宗品性顽劣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前来吊唁的宾客一走,憋了一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时鸢佝偻着背脊,任由大片灼热打在手背上,哭得哽咽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