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池风和容灵泠在一家西餐厅见了面。
“灵泠,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我……”
“池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
两个人对视片刻,到了嘴边的话忽然觉得说不出去了。
“你先说。”
“你先说吧。”
他们说话同步,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嘴上想要说什么,但自己心里的话在嗓子里面卡着说不出来,便干脆打算让对方先说。
嗯,谦让是一种美德,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心爱之人,所以更应该谦让。
此时两人心中想法一致。
舍不得对方怎么办,可是又必须要分开,这件事压根没有转圜的余地。
两个人互相僵持着,谦让没有发挥出来半点用处,最后只能决定一起说。
“我就要出国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同时愣住。
“我们……或许要分开一段时间。”
又是一句一模一样的话,墨池风抓住容灵泠的左手,容灵泠握住墨池风的右手,感受着彼此手心中传来的温度。
“怎么回事?”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就连出国的事都能同步,但他们也都算是人精中的人精,到了这一步,也都能猜出来,对方那边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必要要回去处理,不然不会这么急,还是这副表情复杂,依依不舍的样子。
“有些人不老实,必须要我回去才能稳住局势。”墨池风言简意赅的解释。
他和容灵泠目前还处于互相拆马甲的阶段,他只能告诉她这么多。
“我朋友出了一些事,我要回去为他出了这口恶气,不然那些人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谁也没有问对方要去哪,因为他们都觉得对方只有那一个地方可以去。
锦盛财团的总部在m国,容灵泠理所当然以为是锦盛财团内部出了事,以免事情往不利的方向发展,墨池风必须要尽早回去了解情况,以做最后的决断。
听他的意思是事在人为,看来是锦盛财团总部内部出现了蛀虫。
墨池风则以为容灵泠是要回y国。
因为容灵泠和南家少主南锦淮交好,所以她一定会在y国活动。
她说她朋友除了一些事,看来是南锦淮除了一些事,毕竟南锦淮是南家少主,又与各方势力都有合作,牵扯极深,遭遇暗杀是在所难免的事。
虽然他目前还没有接到南锦淮出现意外的消息,但他并不着急。
南锦淮出现意外是大事,自然要千方百计隐瞒,不然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他主意的杀手会更多。
趁他病,要他命!
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
如果容灵泠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忍不住笑。
南锦淮在南家生活的好好的,南寓明和南寓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狗咬狗,斗得元气大伤,压根没顾得上南锦淮。
南家家主也生了一场重病,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南家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南锦淮一个人独大,其他人连撼动他的资本都没有。
“——阿嚏!”
远在y国的南锦淮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放下文件,抬手揉了揉鼻子,“操,谁骂老子?”
他不知道墨池风正在脑补他受伤的一系列情况,如果他知道,他更不会同意容灵泠和容灵泠在一起的事。
——
当晚。
钱家上下灯火通明。
钱老丛花园中散步回来,就听见管家来报说容灵泠在大门外等着。
“不见她,不见她,爷爷,就让她在门外站着……不,最好是跪着,给本小姐道歉!”
听说容灵泠到来的消息,钱昭昭非常高兴。
在外面她斗不过容灵泠,总在她手上吃暗亏,现在容灵泠到了她的地盘上,她要让容灵泠给她道歉,为她伏低做小!
钱老将钱昭昭当眼珠子一样哄着,再加上寿宴上那天容灵泠和墨池风一起抢了属于他和钱家的风头,他更是对她恨得牙痒痒。
现在有钱昭昭在旁边给他“出谋划策”,他更觉得高兴。
“就按大小姐说得去见那个容灵泠,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不给老夫面子,看老夫不好好治治她眼高于顶的毛病!”
管家将他和钱昭昭的话转发给了正站在门外的容灵泠。
然而容灵泠听到这番话并没有觉得震惊,甚至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她只是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对他耳语了几句。
管家脸色瞬间大变,匆匆忙忙跑了回去,像是后面有什么恐怖动物在追赶他。
“容小姐!”
后面齐刷刷出现二十几个黑衣人,对容灵泠弯腰行礼,为首的李韩今天难得戴上了墨镜,上前一步问她,“容小姐,我们就这样等着?不如直接硬闯进去,反正我们也是在砸场子的。”
既然是来砸场子,那么讲究那么多规矩也没有什么用。
不如暴力一些,快刀斩乱麻,还能斩出奇效来。
“钱老,大小姐,容灵泠说……她说她是在砸场子的,带了不少人,可是……可是我就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