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径直刺在衣柜门上,发出沉闷的震响,就连这扇铁制门也被刺凹进去了一个小坑。
“可恶.”一击未中,岩田满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立刻挪动步伐绕开衣柜门,打算从侧面发动攻击。
可就在他两步绕到九州诚身侧时,却忽然发现九州诚从衣柜里掏出一把通体诡异漆黑的大砍刀,狞笑地看向他。
“那天.是你?!”岩田满忽然想起络新妇说的那个‘抱着大砍刀睡觉的变态’,后背莫名一阵发凉。
咔嚓!
九州诚却不再废话,抡起大砍刀便朝着岩田满砍去。仅一刀,便将竹剑劈做两截,还险些擦过他的脑袋。
“啊啊.”岩田满彻底被吓呆了,唰地一下仰倒在地上。
九州诚快步上前,将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质问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咕”岩田满就像是咽下了苍蝇一般说不出话来,瘫倒在地上大喘气。
片刻后,他好不容易换过一口气,像是在走投无路中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威胁道:
“你你不敢杀我的!你对我使用管制刀具,不怕我告你故意杀人吗?”
“故意杀人?”九州诚一听乐了,冷笑道:“明明是你先对我动手,我撑死也就是防卫过当罢了”
九州诚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岩田满定睛一看,竟发现顶上藏了一部手机,黑洞洞的镜头正对准他们。
岩田满的眼神中瞬间失去高光,身体彻底瘫软了下来。
“我已经把全程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承认自己的罪行却不知悔改,恼羞成怒对我发动袭击的行为。”九州诚轻蔑地说道:
“不过说真的,你现在垂死挣扎的样子真是太难看了。要是你这种人能拿到玉龙旗,那真是全国剑道爱好者的耻辱!”
“.”岩田满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怎么,知道我在录像你就哑巴了?”九州诚怒然问道。
“我”岩田满咬着嘴唇,手指使劲地抠住地砖缝隙,许久后才用苍老了几分的口吻求饶道:
“求求你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一定要拿到玉龙旗.之后无论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好.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已经付出一切,再也没什么可以失去了!”
说话期间,他双膝跪地,脑袋也趴伏下去,就如同土下座一般。
“事到如今,你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狗屁玉龙旗?”九州诚皱眉怒道:
“就你这样子,还敢说你为了玉龙旗付出一切?那么那只为你而死的蜘蛛,它又算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岩田满懵了:“为我而死?你在说什么?!”
“它已经死了!”九州诚振声道:“我本来没有打算将它赶尽杀绝.它是为了你不连累你,自杀的!”
“你一开始.在骗我?”闻言,岩田满忽然捂住嘴,剧烈颤抖的瞳孔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震惊,悲伤,内疚,痛苦。
根据络新妇的记忆中得知,岩田满一开始虽然很惧怕这只虫妖,但是一人一妖相处久了,再加上虫妖每次帮他执行任务都无怨无悔,因此他对其多少抱有一点感情。
“如果不骗你,你怎么可能配合我过来?”九州诚理所当然地反问:
“还有,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从你手上讨要封口费,也不打算帮助你。无论你给我开出什么价,我都会把你驱逐出赛场!”
“怎么可能它那样强大的怪物,被你逼得自杀了?”岩田满再次抬头看向九州诚,却是惊得浑身瘫软,眼中是难以言表的恐惧。
“好好想想吧,因为你那不知所谓的无耻计划,已经有多少人被你害惨了?”九州诚质问道:
“无论是那只想要给你报恩的蜘蛛妖怪也好,还是那些日以继夜地付出汗水,结果却在比赛前一天晚上被你袭击而不得不放弃比赛的倒霉选手们.那面狗屁的旗帜,有他妈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能让你泯灭人性,不惜伤害这么多人还觉得理所当然?!回答我!”
九州诚越说越气,一脚踹在岩田满的脸上,热流的血液从他的鼻腔中流出:
“没错,玉龙旗代表着你们剑道爱好者的荣耀可是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配摸到玉龙旗!无论是你们冲岛高中还是整个福冈,都不需要这一面肮脏的旗帜!”
“.”岩田满用双手掩盖着脸,血液从指缝中流出。他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又与血水混合在一起:
“我一直以来.到底都做了什么?”
九州诚俯瞰着他,如同怒目而视的金刚修罗: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去赛场上弃权,然后当众认错。至于其二.你要是还敢舔着脸去抢玉龙旗,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咳咳.”岩田满抹了一把鼻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鲜血滴在了他的衣领上。
更衣室的窗外,一缕阳光当面刺来,照得岩田满头晕目眩,视线模糊。
一直以来,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岩田满好像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的目标只有高处,只有前方,只有那面如同太阳一般高贵的旗帜,让他想要竭尽全力地去触及。
自己做的对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