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九州诚一进入公关酒吧,便看见斋藤店长正在哼着小曲擦酒杯,估摸着心情不错。
“店长,啥事这么高兴呢?”九州诚好奇地问。
“我听人说风间组被条子拆了,他们老大现在跟条狗一样被关在牢里”斋藤店长瞥了他一眼,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而且金鬼组那边的资金问题也解决了,我们店以后不会再遭到骚扰了。”
“那就好,恭喜店长。”九州诚耸了耸肩,反应很平淡。
“喂,你小子的反应怎么这么冷淡?”斋藤店长一愣,开玩笑道:“别告诉我是你把风间组拆了!”
“店长也太高看我了”九州轻松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个高中生,没有那样的力量。”
“也是。”斋藤店长放下酒杯,又恢复了平时严厉刻薄的模样:
“好好工作,别让我看到你偷懒!”
“哦,知道了!”九州诚倒也不恼火,嬉笑着回应了一声。
结束工作,九州诚离开了公关店,准备找个地方吃晚饭。
他来到九州一番星的店门口时,却发现有个醉醺醺的女人蹲在地,看起来是在小声抽泣。
“椛子姐?”九州诚认出了对方,急忙走前查看:
“伱怎么蹲在门口?还好吧?”
“呜…”看见九州诚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扶着墙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眼眶也微微发红:
“好巧啊,小春川你也来吃饭唔,头好晕”
“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吗?”九州诚连忙搀扶住她,皱起眉头:“第一次见你醉成这样。”
“嘿嘿今天的客人比较难缠而已”凉宫椛抓着自己的头发,迷迷糊糊地笑道:
“不过我还能喝的哈哈客人再开一瓶香槟哈哈”
“别喝了,我送你回家。”九州诚叹了口气,道:“扶住我的肩膀,别摔倒了!”
醉酒的人就像是睡死的猪一样沉重,这一点他在送江鸟老师回家的时候便早有体会九州诚使劲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用雨伞拄着当作拐杖,总算是勉强将她送回家。
“干你们这行的还真是不容易,回家好好休息。”九州诚将她放在家门口,又小声叮嘱道。
凉宫椛蹲在家门口,吃力地从手提包里摸索钥匙。
九州诚刚准备离开,却听到凉宫椛含糊不清地开口问:“呐,小春川你会看不起我这种人吗?”
“怎么会呢?”九州诚轻叹一口气,语气变得无奈:
“你们这行确实饱受争议不过每个人都有苦衷,我没有立场来高高在地批判你。”
“诶真是很像你会给出的标准回答嘛”凉宫椛傻笑了一下,又问道:
“小春川,你能借我一点钱吗?三十万三十万就行了。”
九州诚一愣,挠头道:“椛子姐,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可能一下子掏出来这么多钱。”
她又请求道:“那二十万十万都可以”
闻言,九州诚突然凑去抓住她的肩膀,也不顾她身刺鼻的酒味和玫瑰香水,严肃问道:
“椛子姐,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能不能告诉我?”
“唔…麻烦?”凉宫椛眼皮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没什么事”
说着,她迷迷糊糊地扶住额头,再也没开口说话,看起来意识已经彻底不清醒了。
“算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吧。”九州诚只得作罢,转身离开。
第二天放学后,九州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凉宫椛。
是小春川啊!怎么突然联系我?对方显然感到有点意外。
“椛子姐,你还记得昨天是我把你送回来的吧?”九州诚直截了当地询问:
“你说你要向我借三十万,是遇到麻烦了吗?”
“诶?借钱?”凉宫椛那边明显吃惊地顿了一下,却矢口否认:
“没有的事!我应该是不小心喝醉了,怎么可能向小春川借钱呢哈哈哈”
“如果遇到麻烦就和我讲,我会尝试帮你的。”在她银铃般的笑声中,九州诚挂断了电话。
九州诚便又不是木鱼脑袋,他明显察觉到凉宫椛有心事,不然又为何会在醉酒时向自己借钱?
三十万日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只是还信用卡或者日常贷款,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
九州诚倒是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在力所能及的分寸内帮助她。但是椛子姐什么都不说,他也就无从下手。
前往打工地点的路,九州诚在思考着她借钱的可能性。
房贷?车贷?还是说高利贷?
像凉宫椛这样的风俗工作者,很多都是欠了债务的穷人,否则没几个人会热衷于这种牺牲身体和尊严的工作。
“客人,您好像很烦恼呢”
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将他从思绪中唤醒出来。
九州诚循声看去,又见到了那个女占卜师。
夜游天音依旧身穿黑色长袍,笑容富有神秘感。
她悠哉地坐在电动轮椅缓缓前行。椅背后面勾着一架小推车,里面应该都是她拿来摆摊的道具。
“你怎么坐轮椅了?”九州诚询问道:“腿受伤了吗?”
夜游天音却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