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去,”云摇收回目光,坦荡地落到慕寒渊身上,“但我也能觉察得到,只是一些旧时魔焰的遗留作用,与什么都无关。”
慕寒渊想了想:“但很美。”
“唔?”
云摇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句的意思。
然后就听慕寒渊轻执起她的手,一边烙下个吻,一边撩眸望她:“若是师尊想,等送归了陈见雪,我们也可以到那边的林野旁搭一座木屋。”
云摇眼神微晃。
在这片刻里,她终于有些后知后觉了什么,指尖轻勾过慕寒渊垂下的雪发。
“原来你是故意,留下他的痕迹吗?”
“我只是没有刻意消去。”
云摇微歪过头:“为何?”
“我并不想师尊忘记他。”
慕寒渊道:“他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生命中的另一种可能。我不想被师尊忘记。”
“……”
云摇怔然几息,蓦地笑了。
“好,不忘,谁都不许忘,”她拉着他起身,掠过了送酒上来的店伙,拿走了他手中的梨花白,笑吟吟地朝楼外走去,“那今日正好,你陪我去祭一壶酒吧。”
“好。”
楼外,西边的天际线前。
夕阳与霞色将两道执手并肩的身影拉得渐长。
晚风掠过长而弯曲的洱清河,从长仪山脉风雪连绵的隘谷灌下,将风里的声音洒在了融融霞色里。
“你说,有一天他会突然从天陨渊顶掉下来吗?”
“或许。”
“那样的话,乾元界可能会有点麻烦哎。”
“没关系,有师尊在。”
“……啧,我可管不了你这种以下犯上的逆徒。”
“以下犯上?”
天尽头,两道身影停住,对目相望。
女子仰首,威胁地眯眼:“你敢说,没有吗?”
“有。”
与她执手的那人垂眸笑道,“但,逆徒说了。上至仙庭,下达幽冥,永生永世,他只听命于师尊一人。”
“嗯,”红衣女子翘首,“这还差不多。”
“……”
两人的身影没入了天际融融的霞光里。
夕阳坠入山野。
夜色中溅起万盏灯火。
山河安然,人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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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三界终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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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凑近了,几乎要趴到他耳旁,微灼的呼吸将他冷玉似的耳垂一点点染红——
“难道你想戴着面具,终日被我锁在司天宫里,做个见不得光的绝色面首?”
“……”
调戏完了云摇就坐回去,笑眯眯地等着看慕寒渊的反应。
却未想到。
尽管耳垂都微微染红,但慕寒渊低垂了眸子略作思索,便颔首:“也可以。”
云摇:“嗯?”
“给师尊做面首,千年万年,我求之不得。”慕寒渊抬眸,眼底一点明晃晃的笑意。
云摇:“……”
实在是。
融合了恶相记忆后,有些人学坏得彻底。
绝不承认自己调戏不成反弄得自己脸红了,云摇扭过头去,一点东方的长仪山脉。
“话跟你说清哦,我可不是闹别扭跑出来的,是三个月前,你的好
师妹发了剑讯给我,请我出山,到魔域来,随时准备接应她。”云摇一顿,“至于天陨渊异象么,怕长老堂那帮人闹大,借口而已。”
慕寒渊似乎有些意外:“陈见雪的记忆,恢复了?”
“嗯,”云摇回眸,“不过,跟乾元界众生一样,她不记得你这个好师兄了。怎么样,难受吗寒渊尊?”
慕寒渊莞尔,对着云摇藏在眼底那点幸灾乐祸,他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握住了她手腕,捏了捏她指尖以作“报复”。
“嘶。”
云摇假装吃疼,绯红的面颊故作微绷:“干嘛,说一句都不行?”
慕寒渊勾握着她手腕,在掌心把玩,云摇故作醋意的语气听得他垂眸而笑,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她指尖。
“怎么都行。”
“师尊不会忘了我就好。”
云摇鼓了鼓腮,转开脸。
这一次朝向楼尽头的西窗。
那边天际方向,一道像是连天的霞光,从天陨渊的方向隐隐像是连着苍穹,甚至更远的地方。
这便是异象。
魔域之人起初还惶恐,三个月过去,毫无动静,如今早就习以为常了。
云摇默然许久,久到面颊上绯色都有些褪了,黄昏的晚霞攀过天际,她轻声开口:“你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