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旁,陈沐坐在一张竹凳上。
用冰凉井水浸湿毛巾,冰敷双臂。
第一次练的太猛,双臂疼痛酸涩。
他不敢继续练。这个古代世界医疗水平不高,真练废了,想治好可不容易。
冰凉井水刺激皮肤,陈沐打了个哆嗦,脑子里不自禁想到王家。
昨天去的时候,还在感慨王家富贵,家业庞大。
没想到一夜功夫,直系血亲就烟消云散。
能悄无声息灭掉王家满门,也不知是哪来的悍匪。
“肯定是像陆捕头那样能高来高去的人物。”
自己这种小胳膊小腿碰到,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定得想办法学武。”陈沐暗自下决心:“先赚钱。有钱开路,一切好说。”
“可惜钱也不好赚。”陈沐忍不住叹气。
闭关一个半月,好不容易练出一个二阶图画技能。
本以为能咸鱼翻身。结果第一天就被严画师给盯上。
我就想老老实实赚点钱,怎么就那么难呢。
那个严画师也可恶,竟然想让人直接废掉我双手。
虽然借着王家灭门案给妙画坊添了点儿堵。
但效果怎么样也不好说。
“也就只能到这里了。”陈沐叹气。
他就是个穷书生,无亲无故,哪里敢和严画师这种地头蛇作对。
“安乐坊是不能去了。”陈沐憋闷的想着。
得想一条其他赚钱的路子。
……
青山县县衙。
严画师脸色铁青的走出县衙大门。
为刚才损失的一百两银子心疼。
也不知道县尉抽哪门子风,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怎么可能去灭掉王家满门。
“这等贪婪无度之辈,我看他能猖狂几时!”严画师气哼哼道。
“小声点儿啊严老!”旁边一个中年人立马小声劝导:“这可是在衙门口。”
“他敢做,还怕我说!”
中年人苦笑:“就怕他们抓住把柄不放,再讹我们一笔。”
严画师脸顿时憋的涨红。
这帮贪婪衙役还真干的出来。
严画师冷哼一声,闷头大步快走。
中年人只得摇头苦笑跟上。
“王家偌大家族,被人一夜屠灭。这么大案子,牵连广大。我们能和这大案断绝联系,全当破财免灾了。”中年人安慰道。
严画师这才点头,自认倒霉。
也不知道一个灭门案,怎么就牵扯到他们这些画师。
消除颜料的手法?这谁知道!
越想严画师就越郁闷。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一定要对方好看!
两人又聊了一阵王家灭门案。猜测是哪位悍匪所为。王家那么多看家护院,竟然都挡不住。
这会儿华灯初上。如果是以前,严画师肯定是要去安乐坊耍耍。
今天损失了一百两银子,心里疼的滴血。捏了捏袖子里剩下的碎银,哪还有心思去耍乐。
和中年人分开后,严画师借着夕阳余晖,晃晃悠悠往家走。
刚拐进一条街口,一条麻袋从天而降,一下就把他给套了进去。
还不等他张口告饶呼救。
呜……
一阵木棍划破空气声音传来。
砰砰砰……
嗷嗷嗷……
没等他反抗几下,只觉脖颈一疼,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
东市,菜场。
“郑屠,给我来十斤五花肉,再给我一条火腿腊肉。”陈沐站在一处肉前钱道。
“书生,发财了呀?”郑屠脸上肥肉荡漾,一边切肉,一边笑呵呵道。
“比不上郑屠你,只是小赚一笔,勉强吃上肉。”陈沐笑呵呵道,心情颇为畅快。
他双臂疼痛,无法继续练飞蝗石。闲来无事去衙门附近晃荡。想看看妙画坊的画师是不是真被抓。
结果就看到了严画师的身影。
陈沐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想着跟上对方,单独和对方聊一聊。
自己好不容易肝到二阶的图画能力,不能这么浪费了。
聊的好了,说不定还能一起发财。
毕竟,打不过就加入是很正常的操作。
只是也不知是谁再街口扔了个破麻袋,地上还有几根散落的粗枝柴火。
看着严画师背影,陈沐觉得,老朋友见面,得给对方一个惊喜。
于是,他捡起麻袋,抄起木棍,默默走上前……
……
之后几天,青山县气氛明显紧张起来。
懒散的三班衙役整日在街上巡逻走访。
大量青皮混混都被投入大牢,就为了得到一点儿关于王家灭门的线索。
显然,那位杜县尉着急了。
这种时候,陈沐不敢在外面闲逛,只好闭门不出。
他每日吃肉苦练飞蝗石。
有严画师送的碎银回礼,即便天天吃肉也能支撑消耗。
随着飞蝗石熟练度提升。
陈沐发觉不只是投掷准确度提高,力度也在逐渐增强。
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