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己还是在乎他的,阮胜利亲自抓过了朱雀弓,两手献上,递给了楚则渊。
楚则渊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阮胜利要是不给他递武器,楚则渊可就要开口让她去当靶子了。
阮胜利给他递了武器,就想坐在一旁看他们比试。
她刚想走,就被楚则渊一句话给留了下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凑在她的耳边低语似的,让阮胜利听得有些脸红。
“爱妃不给朕一个胜利之吻吗?”
阮胜利抿了抿唇,她阮胜利要是亲他一口,还真是胜利之吻。
可是,她又不想他做赢家。
阮胜利看了看楚则渊的眼神,他又在用眼神威胁她。
就好像,她要是不亲他一口,他就要诛她九族似的。
阮胜利一手扶住了楚则渊的肩,在他的脸颊上敷衍的落下了一吻。
胭脂葡萄的味道从她的身上袭来,她蜻蜓点水似的吻,让楚则渊的脸上有些痒痒,心底也有一阵悸动。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楚则渊整日被阴谋诡计所烦扰。
唯独对阮胜利,他是不设防的,因为她愚蠢,就连煮个面条都能把厨房炸了,让他无心对她设防。
阮胜利已经坐在一边撸着白虎脑袋了,楚则渊才回过神来。
侍卫牵来了两匹上好的战马,楚则渊翻身上马,说道:“朕先来。”
少年天子一身金色龙袍,姿态潇洒不羁,灿如曦光,驰骋在草场上,意气风发。
“啪嚓!”三箭齐发。
十二个箭靶中央挂着的玉指环,逐一被楚则渊的羽箭击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阮胜利看得失神,楚则渊果然是在伪装草包啊。
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好像锋芒毕露,不藏着掖着了。
‘你还是输吧。’阮胜利的话语,回荡在楚则渊的脑海里。
她不想被困在皇宫里,就像他不想被囚禁在龙椅上,任人宰割。
楚则渊的手往下压了一些,你要自由,朕就赐你自由。
他不知放过的是她,还是当初那个整日在权力和阴谋中挣扎,被噩梦惊醒,惶惶不安的自己。
“咻——”
最后三支羽箭,擦过指环,落在了红色的靶心的边缘。
落子无悔。
他决定了要放她离开,就不会后悔。
没能听见玉指环碎裂的声音,阮胜利挠着大猫下巴的动作一顿。
坏了,楚则渊真不行啊。
急急急,她得赶快想想,怎么把手榴弹运出去!阮胜利愁得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也不知道把东西运出去的时候,楚则渊会不会派人来检查她的行李。
“娘娘嘴上说着不喜欢他,这会又舍不得了?”千颜君看着阮胜利纠结的小模样,开口调侃起了她。
阮胜利没说话,默默冲他招了招手。
“主子,有何吩咐?”千颜君好奇的附耳过去。
“啪!”她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打得很有技巧。
不疼,但是声音很响很脆~主打一个伤害不大,侮辱性很高。
“驾!”霍青佑翻身上马,嘴角挂着笑意,同样是三箭齐发,毫无悬念的拿下了胜利和胜利。
‘二小姐!我来救你出去了!’霍青佑在心中说着,朝着阮胜利伸出了手,眼底满含笑意。
“打住。”阮胜利推开了霍青佑伸过来的爪子,走向了楚则渊。
“楚则渊,我想在宫里多待几天,我愿意煮饭给你吃。”阮胜利满脸严肃的看着楚则渊。
“为什么?”楚则渊听见她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我的月银,你还没给我发呢,我能不能领了月银再走?”
她有点小委屈的说着,现在走不仅要损失三千两,她还来不及把她的手榴弹运出去。
还有她的葡萄园也要离她而去了,还有水心莲花喷泉。
“好,你待到领了月银再走吧。”楚则渊轻摇了摇头。
她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他是半点没想到,她会和他说这个。
“那我能把阿赢带走吗?”阮胜利一看他这么好说话,赶紧抓住机会,指着地上的白虎,问着楚则渊。
楚则渊点头。
“那你能把这个送我吗?”阮胜利得寸进尺的抓住了楚则渊手里的朱雀弓。
“……”楚则渊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手,把朱雀弓让给了她。
“啪叽!”阮胜利单手拎着重达六十斤的朱雀弓,被重量带着,一头栽在了草场里,摔了个五体投地。
楚则渊不小心忘了弓的重量,直到阮胜利摔在了地上他才想起来。
“你若能凭自己一个人的力气把它拿回去,朕就把这朱雀弓给你。”
楚则渊没有把阮胜利扶起来的意思,他再对她客气点,估计会被她要这要那,连裤衩都不给他剩一条。
“好!你可要说话算数啊!”阮胜利两手抱起了朱雀弓,两腿抖个不停的往前走去。
“明妃娘娘,你这样是会伤到腰,留下腰伤的。”霍青佑提醒着阮胜利。
“这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