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舔肖云苓的臭脚,也不用把她捧得这么高吧!”岳清霞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中年男人不简单,依然口不择言地讽刺道:“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就是肖云苓的旧相好,现在来给她做伪证!”
“闭嘴!”
“胡闹!”
林枫和马明同时开口呵斥。
岳清霞被吓得一个激灵,退后半步警惕地看着他们,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好像林枫和马明是欺负她的流氓一样。
“你们吼我干什么?我也是为了这附近的病人作想。肖云苓的毕业证要是假的,那来找她看病的人,都会被耽误病情。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你们为什么一副我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
她又指着中年男人说:“他处处帮肖云苓说话,肯定是跟肖云苓有一腿啊!”
马明见岳清霞越说越离谱,赶紧上前打圆场:“同志,你别介意。岳清霞就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孩子,她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肖云苓白了马明一眼,她此刻已经想起身边这位是谁来了。他就是四年前带着部队在疫区维持治安的团长薛敬民。
怪不得林枫会让他拿自己的毕业证,原来两人早就认识啊。
马明对薛敬民如此客气,大概也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肖云苓思及此处冷冷一笑,开口道:“是啊,岳清霞还是一个孩子,人家今年才二十一岁,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同志,你就别给这样的小孩子计较了。”
肖云苓故意把“这样”两字咬得特别重。
岳清霞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肖云苓不提她比自己小要死吗?
为什么总是拿她的年龄说事情呢?
比肖云苓大两岁,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马明瞪了肖云苓一眼,强行扭转话题:“肖云苓,既然你的毕业证是真的,那就继续在诊所为人民服务吧!”
他又走到薛敬民身边,非常客气地说道:“同志,请借一步说话。”
薛敬民却没有给他面子,脚下不动冷眼看着他问:“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
马明看看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可薛敬民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就靠近薛敬民的耳朵。
薛敬民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嫌弃地在鼻前挥挥手:“你嘴太臭了,离我远点说话。”
马明愕然,赶紧拿右手捂住嘴巴哈了一口气,果然奇臭无比。
他赶紧陪着笑脸对薛敬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吆喝道:“走走走,全都出去。”
可无论村民还是病人,谁也没动。
马明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同志,那位姑娘”他指了指岳清霞说道:“她是岳委员的独生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同志你就别跟小孩子计较了。行不?”
薛敬民眉头一挑,扫了岳清霞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岳委员,你是说她是岳永健的女儿。”
马明点头:“对对对。”
薛敬民冷笑:“她是岳永健的女儿,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岳永健本人来了,也不敢像她这样嚣张吧?”
马明脸色一白,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人的身份比岳永健还要尊贵啊。
“是,是。”马明低头,冷汗都出来了。
他给岳清霞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他已经帮到这个地步了,下面要怎么走,那就是岳清霞自己的事情了。
“你闭嘴。”岳清霞指着薛敬民怒骂道:“我父亲的名字是你能提的吗?”
薛敬民似笑非笑地看着岳清霞:“依你意思,岳永健的名字还不能让人提了是吧?岳永健是谁?封建君主吗?连名字都不能提,真是笑话!”
岳清霞闻言急了:“你、你给人乱扣帽子!马主任,赶紧把他抓起来。他形迹可疑,疑是海外潜入的特务!快啊,把他抓起来啊!”
马明被岳清霞气得要死,他甚至怀疑岳清霞的菌子毒还没有清干净,又在胡言乱语了。
“岳清霞,闭嘴!我们这些吃公家饭的人,怎么能无凭无据冤枉一个清清白白的同志呢?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该干嘛去干嘛!今天我们来云苓诊所是为了你举报肖云苓无证行医的事情。”
“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肖云苓是合法行医的。没事了,我要走了。”
马明连跟薛敬民攀关系的心思都歇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岳清霞一看马明要走,赶紧出声道:“事情还没有完呢,马明你跑什么?”
马明听着岳清霞那命令的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个黄毛丫头,不就是岳永健的继女,居然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可他也不敢得罪岳清霞,怕他在岳永健面前说他的坏话。
就像岳清霞说的,岳永健能把他扶上信访办主任的位置,也可以把他打下马。
他相信,岳永健有这个实力。
“对对,还有诊所乱用药物的问题。”马明擦了一把汗水说道:“岳清霞,你既然举报肖云苓乱放药品,证据呢?请你拿出来。”
“我当然有证据。”
岳清霞得意洋洋地走到被她换了药瓶的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