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摇了摇头:“依我看,还是沈绾绾的性子太过跳脱,不服管教。也不知道八弟看上了她哪点。”
听着皇帝对沈绾绾满嘴的不满,周言栀很是识趣的闭嘴。
有时候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转头对春菊说,“春菊,我这里已经无碍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都守了好几天了!”
春菊欠身,弯腰退出房间。
这是主仆间平常不过的话,皇帝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春菊退出房间后,直接去了偏房。
在那里,她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一个宫女:“这是娘娘对你家里的补偿,你连夜出宫吧,这是出宫的腰牌。”
宫女接过钱袋和腰牌,感激涕零:“多谢娘娘!有了这笔钱,我母亲的病就有救了!”
这个宫女的眉宇之间,与不久前撞墙自尽的宫女颇有几分相似。
——
夜幕降临,夜幕中夹杂着细密的小雪,如同不祥的预兆。
一个宫女趁着夜色和纷飞的雪花,悄悄溜出了宫门。
她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决然,手中紧握着那笔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钱。
自己还能扬眉吐气的建房子,让娘过上好日子!
回家心切,哪怕街上叫不到马车,她也一直在走!
宫女归心似箭,她甚至顾不上街上的马车是否难寻,只是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象征自由的城门口。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这最后的关卡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如同幽灵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宫女的心猛地一紧,她试图绕过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但黑衣人却仿佛早已锁定了她。
他伸出冰冷的手,紧紧掐住了宫女的脖子,将她抵在坚硬的城墙上。
窒息的感觉让宫女瞬间陷入了恐慌,她挣扎着,试图呼吸,但黑衣人的力量却如同铁钳般无法挣脱。
在生死关头,宫女拼尽全力,终于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拽了下来。
当看清黑衣人的面容时,宫女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竟然是你!?”
说完,宫女就口吐鲜血,身体顺着墙滑倒了下去。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
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毫不犹豫地倒在了宫女的身上。
瞬间,宫女的身体在药粉的作用下开始迅速腐烂,最终化作一堆齑粉,消散在这漫天的飞雪之中。
黑衣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重新戴上黑布,消失在了这无尽的夜色之中。
黑衣人一路潜行回到了皇宫,换下一身黑衣后,就进入了琼宇殿。
春菊从外面回来,见周言栀仍坐在床榻上,她快步上前轻声说:“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名宫女安全送出城了,还给了她一笔钱。您放心吧!”
周言栀听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连累了她姐姐,本宫心中也实在过意不去,但愿那笔钱能让她和母亲过上安稳的日子。”
春菊扶着周言栀躺下,轻声安慰道:“娘娘,您已经尽力了。那名宫女一定会感激您的。”
周言栀躺在床上,思绪却难以平静。
她转头问春菊:“皇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安排妥当了吗?”
春菊为周言栀压了压被子,语气坚定地说:“娘娘请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他们就会从皇宫的寝殿里搜出解药。这样一来,皇后娘娘的病情就能得到及时救治了。”
周言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这场精心策划的计划,她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差池。
夜渐渐深了,琼宇殿内一片寂静。
——
摄政王府。
沈绾绾一天都没和谢景川吃饭了。
这好容易到了晚膳的时候,总算是有着落了。
谢景川轻轻开口,打破了沉默:“绾绾,今日皇兄提及的沈老夫人中毒一事,你对此有何看法?”
沈绾绾抬头,筷子轻轻指向谢景川:“王爷,我如今与沈府已无瓜葛,此事我恐怕不便多言。而且,你曾说会对我负责,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吗?”
这话的意思,是愿意住在这里了?
还是因为最近和系统失联,给自己留下的后路?
谢景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绾绾,怎会不明白我的用意?我并非要你直接参与此事,只是……”
“只是什么?”沈绾绾打断了谢景川的话,疑惑地看着他,“王爷今日在皇上面前不是说不了解此事吗?为何现在又如此关心?”
“绾绾,你一直在我心里都极其聪明的,这会怎么不知道看破不说破呢?”
谢景川说完,一脸宠溺的给沈绾绾夹了菜。
沈绾绾看着碗里的菜,不免犯迷糊,【这意思是吃都堵不住我嘴的意思?】
谢景川:我就单纯让你多吃点!
一顿饭终于是吃完了。
谢景川送沈绾绾回院,又提起了沈老夫人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