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自是知道这两百多名伤兵的情况,对上他们的眼神,其中没有丝毫犹豫和躲闪,有的只是坚定和真诚。
随林小月干坏事的曾进和六耳:不心虚,完全不心虚,蛇是他们抓的,毒牙是他们拔的,心虚什么?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心虚不是。
刺史沉思片刻,心中的天平已然有了倾斜。他深知,这些曾经为大源王朝保家卫国,守疆卫土,浴血奋战的士兵,其品性比普通人更值得信赖。
就在众人一片哗然之际,衙差带着保和堂的王大夫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到公堂内。
“大人,王大夫带到。”衙役汇报之后,便退到一旁。
在医馆里给病人看诊的王大夫忙得晕头转向,被突然出现的衙役领着一路来到公堂,这会儿人都还没缓过神来。
等见到上首坐着的刺史大人,王大夫还是下意识的一撩下摆,双膝跪地,“草民王保生拜见刺史大人。”
“王大夫免礼,本官请你来,是为了让你替这些人诊治一番,看他们所中的蛇毒是否严重。”
刺史大人指着一盘抖如筛糠、面如金纸的老屋众人,让王大夫给他们号脉诊治。
“不不不大人,我们没事,我们没事了。”
“是啊,我感觉头一点也不晕,脚也不疼了,就不需劳烦王大夫给我们号脉。”
“是啊是啊,我们都感觉挺好的了,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告了。”
“是啊,大人,我们不告了,我们回去。”
老屋众人见王大夫向他们步步逼近,感觉那一步一步都像踩在他们心坎上,心跳加速,浑身无力,四肢疲软。
二房的花、天两兄弟嗷叫一声,霎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就要往衙门外冲去。
“拦住他们。”电光火石间,县令暴喝一声,两旁的衙役瞬间扑上去,不顾花、天两兄弟挣扎、哀嚎,强行将他俩摁倒在地。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公堂外的围观百姓都看出林家老屋众人脸上再也无法掩饰的心虚。
林小月挑了挑眉,二房的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呀。
真相大白,刺史端坐在上首,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威严地扫视着堂下众人。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林金氏(林老太太),大房二房众人,心胸狭隘,攀诬构陷乡主,此等恶行,罪不可赦!”声音在公堂中回荡,令人心头一震。
老屋众人闻言,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和懊悔。
刺央继续道,“现罚银五十两,以作惩戒。另外,本官念林氏祖母年事已高,杖责二十,以儆效尤,尔等服是不服!”
不服也不敢说啊。
林小月一直觉得包括电视剧在内,上位者总爱在惩罚别人之后,再问一句服是不服?总觉得这句台词挺搞笑的。
再瞅瞅林家老屋众人,各个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仿佛风中残叶,随时都要凋零一般。
话音落下,两名身强力壮的衙差提着水火棍上前,一人紧紧按住林老太太的肩膀,使其无法动弹,另一人则手持粗壮的水火棍高高举起。
林老太太直到一张老脸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才害怕得乱喊乱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打我,我知道错了,我是乐安乡主的亲祖母,你们不能打我,放开我。”
这一刻老虔婆倒是想起自己是乡主的祖母来了,可惜,前一刻还黑着脸,刻薄的数落自己孙女种种不是,不顾乡主名声有损,恨不得将其打落地底的恶言仍犹在耳。如今知道慌了?
可惜,晚了。
林小月冷冷一笑,亲眼看着棍杖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落在林老太太背上。
老太太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此后每一杖落下,都带起一阵沉闷的声响,林老太太的衣衫也渐渐被鲜血染红。
与此同时,一旁等候宣判的大房和二房众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冷汗直冒。
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把老三喊上。
若是老三在此,死丫头应该还会顾念着父女之情拦上一拦。
偏偏他们担心老三误事,瞒得死紧,把人扔在家里。
如今可好,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指望死丫头替他们求情,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求情?
别傻了,林小月巴不得这一群豺狼死在水火棍下,尚还便宜了这些人。
伸手接过小草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杯茶,送到鼻端轻轻一嗅,唇角微勾,低头轻抿了一小口,林小月的脸上总算是浮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冷眼看着林老太太在水火棍的加持下,刚开始还能扯开嗓子哀嚎惨叫,到后面越来越痛苦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细如蚊声。
一些心软之人见不得如此血腥的场面,不忍的转过头。
连连惨叫3d式环绕在众人耳畔,呼声由强至弱,至最后的几不可闻,早就吓得等待判罚的老屋等人眼眶都红了,瑟瑟发抖,两股颤颤,有的身下还渗出了一股骚气十足的水渍。
竟是生生吓尿了。
等林老太太执行完杖刑,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