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锥心刺骨般的噩梦,通过原主的记忆遗留给她。至今,林小月掀开衣服,后腰的部位仍然有曾经被林小莲拿针刺,留下来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疯够了?来来来,见到乡主连行礼都不会,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等林家小姑发疯发的差不多了,林小月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说道。
林小莲身边的丫鬟倒是看出乡主对姨太太的不待见,连忙小幅度轻扯了扯林小莲的衣袖。见扯不动,忙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下,恭敬道,“奴婢见过乡主。”
见丫鬟如此乖觉识窍,林小月颇为满意的颔首浅笑,随后目光移向一旁脸色泛白,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的林小莲扬了扬下颔,示意她跟上。
林小莲却仿佛受到极大的羞辱,恼羞成怒站起身来,冲上前扬手就要教训林小月,“好你个贱蹄子,居然也敢肖想让姑奶奶给你行礼,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林小月不闪不避,径直接住了对方挥下来的巴掌,反手“啪啪啪”,一连抽了她好几个大耳刮子,“在本乡主面前大放厥词,犯了不敬之罪!该掌嘴的人是你。”
“你,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你小姑。”
林小月毫不留情,几巴掌下来,林家小姑的两颊瞬间高肿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鲜血。
林家小姑双手捂脸,只觉得两颊传来巨大的冲击和痛楚,在林小月停下后,双眼满是惊恐和愤怒。但极致痛苦和羞辱下,她依旧口不择言的骂骂咧咧,“林三丫,你个贱蹄子,你居然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恶行。”
然而,面对她的无能狂吠,回应她的是又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林小月打完人,直接将人甩到一边,毫无半点尊为乡主的自觉,一口啐到林家小姑脸上,“这几巴掌,算是本乡主对你不敬之罪以的惩罚。下一回见到本乡主,记得好好磕头行礼,说人话。
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牙一颗一颗从嘴里拔出来,镶在你脑门儿上,让你明白不好好说话的后果。”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小姑,若是让人知道你不敬长辈,你乡主的名头可是要沾上污点的。”
林小月嗤笑出声,见她到了这份上还拎不清,都不想再和这种没长脑子的蠢货多浪费唇舌。
睨了在旁瑟瑟发抖的丫鬟一眼,掐着如死狗般林家小姑的后脖颈,径直将人拖了出去,如同扔垃圾一般将还在鬼哭狼嚎叫个不停的林家小姑扔出了乡主府,还警告她,若以后再见到她最好绕路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路过的行人见乡主府门外躺着一个,脸被扇肿惨不忍睹,嘴角溢着血,发髻散乱,头钗歪到一边要掉不掉颤巍巍挂在发梢上,不知哪家的妇人,正被一气势汹汹的小姑娘指着鼻子警告。
“断了亲就要有断亲的自觉,别指手划脚试图干涉我爹娘的生活,谁家断了亲还往别人家塞人。
还有,让本乡主给你家夫君做第二十三房小妾,你哪来的脸?你夫君哪位啊?脸比腚还大,癞蛤蟆插鸡毛,算飞禽还是走兽啊?”
周围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一开始大伙都还不了解情况,见一方小姑娘咄咄逼人,另一方身形狼狈不堪,一副明显被人摧残蹂躏后的可怜样。
当然,怜香惜玉是不存在的。毕竟,林家小姑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看不出模样的猪头脸。
又不是军营里的兵将士卒,打仗训练几年都不一定见得着一个大姑娘小媳妇,偌大的大营里连只母蚊子都找不到,甫一见异性,母猪赛貂蝉。
雍州城里的百姓还是审美在线的,围观吃瓜可以,同情怜悯也没问题,但怜香惜玉……还是算了。
乡主府门口出现欺凌霸弱,仗势欺人之恶行,可不就让生活无聊又缺少娱乐的百姓们看够了热闹。
一众吃瓜群众,对此情景纷纷各抒己见,指指点点,不多会儿就揣测衍生出多个乡主府仗势欺人不好的传言。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众吃瓜群众赫然发现,这瓜竟别有内情。
细细听来,渐渐也捋清了双方的关系与矛盾。
那个他们以为咄咄逼人的小姑娘,竟是近段时间在民间盛传草根出生的乐安乡主。
而另一方,听着像是与乡主断亲的至亲。
且不论这至亲明明看着还正常,可谁能想到,竟是个脑子被门夹的。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断了这门富贵亲。
听乡主话里的意思,都断了亲了,咋还对乡主一家的生活指指点点?貌似,他们还听到,那个亲戚竟大言不惭让乡主给人做妾!!还是第二十三房小妾!!!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震惊、错愕,茫然,还带着不可思议。这脸得多大,才敢在乡主面前口出狂言,疯了吧?!
难怪被乡主打了,这要换成自家闺女,他们还得找把刀,把人砍成十段八段的。
林家小姑被乡主的气势震慑,加之先前被林小月一通狂扇,脑子一直嗡嗡的。
如今见周围众人对她指指点点,顿时浑身发僵,血色全失,费力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哆嗦着嘴唇还想狡辩,可惜,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