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简简单单开十桌,将那些给她递帖子的夫人小姐都一一请来,聚上一聚,顺便搞个小拍卖会,捞点小钱钱,众人齐欢乐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可哪成想,实际到场的人数,足足将一品轩酒楼全都给挤得满满当当。
……
宴会当夜,一品轩里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丝竹管弦靡靡,绕梁之声环绕不绝。
都是雍州城内上层权贵商贾之流,互有利益牵扯,见面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
谈笑风声间,倒是有不少人留意到一楼正中央搭起的台子上,用红绸盖着几个形状古怪的物件。
而招待客人的餐前小点,则是口感醇厚,酒香醉人的蒸馏酒,以及一品轩的各色凉拌莱。
虽说女眷这边不擅饮酒,但完全不妨碍她们隔空望向自家的一家之主与熟稔之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交谈间,美酒入喉,醇香浓郁,入口微烈。但是,紧接着便是极为舒服的醇和甘甜之感。
大部分之前没接触过蒸馏酒的权贵富豪们,顿时为之惊艳。
只有少部分如刺史、长史、穆指挥使、吴千户、沈领队那些之前与林小月他们打过交道,之后还陆续与林家庄定期采购酒水、方便面的人,也算是对蒸馏酒比较熟悉。
不至于像第一次接触到蒸馏酒的人,受其醇香的口感和独特的魅力惊艳得失了态。
至于女眷们,是否存了旁的心思想要跳出来,给这个出自乡野,上不得台面的乡主一个下马威。
呵呵,纯粹是想多了。
越是身处上层圈子,越是明白等级阶层的差距。
皇上亲封的乡主,其身份和地位自然带有皇权的恩赐和庇护。如果轻视或冒犯乡主,无异于对皇权的一种挑衅,众人自然拎得清其中的厉害。
当然,也存在极个别权贵,因各种原因而轻视或冒犯乡主的情况,但这也只是极少数个例。
总而言之,一品轩的这场宴会可以说是办的极其隆重而盛大。
林月站在三楼包厢的窗口向下望去,看着下方紧锣密鼓,乱中有序的拍卖展台。
看着迅速成长起来的小草和二狗子,在她的简单指导以及春杏的帮辅下,镇定自若的指挥安排相应人员忙着台前幕后的一应事宜。
听着源源不断传入耳畔,众人对于此次晚宴的各种大小声议论,林小月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来吧,让各种舆论来的更凶猛一些。
只有当舆论甚嚣尘上,拍卖会才有机会迎来真正的高潮。
“哎,你说这来自乡野的乐安乡主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净学男人搞那什么拍卖会,也不知晓这次宴会得闹出多大的笑话?”
“哎呀,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给她发了拜帖,她找借口搪塞过去;给她发了茶会的帖子,她也不来,咱们这新晋乡主真是架子大的很哪。”
“从皇城传回的消息,说是新晋的乐安乡主靠的是进献水泥一物,入了当今圣上的眼,也不知这水泥究竟为何物?能有如此大魅力,能让此乡野女子一飞冲天。”
“嘿,还真别说,前阵子我兄弟从边防传回消息,说是圣上特令用水泥糊墙加固城墙。如今边防军户们除了要开垦屯田之外,还需调拔人力固防,倒是忙活的很。”
“哎哟,竟是用于防固的话,听着这乡主倒是有一些本事的。”
“嗨,瞧你说的,女子捣鼓那些叫啥本事?我兄弟可说了,那就是玩泥巴。”
“瞎?!玩泥巴,哎哟喂,果然是出自乡野草根,捯饬的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物,亏了那位都被糊弄过去。”
此言一出,倒令身旁较为相熟的妇人连忙伸手捂住了妇孺的嘴,压低嗓音斥道,“注意些,那位可不能说啊。”
似是意识到自己话说过头,那妇孺脸色变了变,目光扫了眼四周,闭嘴不再多言。
相比女眷这边总是暗搓搓的躲在背后说长论短,嚼人是非。男人们那边倒是挺一致和谐的。
“这酒相当不错,之前我那兄弟出公差时还特地给我们家捎带回来一坛。听说,是出自万宝镇那边叫啥林家庄上的。”
“哎,林家庄?那跟乡主不是一个姓的吗?会不会就是一家的呀?”
“应该是吧,要不这酒据说产量不高,还挺难定的,今个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聚着,能喝上,还是相当不易的。”
“上回有兴与穆指挥使同席吃饭,喝的就是这酒,据说啊,指挥使大人如今就好这一口。”
“何止呢,前头不是赐封了二位大夫太医院正一品上官之职,还赏赐宅院农庄的那两位还记得不,听说那会儿他们入住前,也小小宴请了几户人家,当时席面上摆的也是这一种蒸馏酒。”
“哦,这么说起来,这酒的来头还挺大的。不过,酒香醇厚,余韵绵长,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诶,听说今儿个刺史大人可是也来了,见着了吗?”
“早来了,刚才瞧着往楼上包房去了,还有长史、指挥使,以及一众官员也都上去了。”
“啧啧啧,瞧这乐安乡主的牌面还真不小。”
“还别说,能入今上的法眼,特赐乐安香主封号,品级比刺史还略高,在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