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让谢家,再“高攀”一门亲事吧!
谢家里头,庄文秀正为谢璟的婚事发愁。
谢璟美貌,这是毋庸置疑的,仅是在年关的各大宴会上走动了几次,艳名便已传出。
如果说以前,她的名声只是熟知的人传出去的,多少人不信。
可如今,“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却已经实打实被人承认。
因而,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却始终没有庄文秀心仪的那几家。
她托人在外四处打探,从年纪,样貌,家世,人品,才学等方方面面做比较,最中意的,还是岐山王家的四公子。
这位四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且年纪轻轻就已中举,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且人品也不错,从未听说有不轨的举动,不像他兄长二公子花名在外。
但可惜,四公子从未叫人来提过亲,否则庄文秀能立即操办嫁妆。
她正忧愁,谢央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
一瞧娘亲又在替姐姐相看,谢央气不打一处来。
“母亲,你也太偏心了!从以前你就只会为姐姐打算,却从来不肯替我想想!”谢央越发委屈,一脚将凳子踹翻了。
庄文秀恼道:“你这性子,就算以后真嫁了,到婆家去有的你受!”
谢央敢怒不敢言,气鼓鼓地坐下。
庄文秀又软下语气来,问道:“你今天去了马球会,可找到机会,跟赵家公子相处了?”
提起这个,谢央更气了。
“明淮哥哥把我当小孩子呢,压根不怎么跟我说话!”
眼睁睁看着赵明淮跟别的女子有说有笑,谢央肺都要气炸了。
庄文秀心里觉得,赵明淮和宁国公府,怕是都对谢央无意。
否则不至于,她们都这般亲近了,人家还无动于衷。
庄文秀盘算着,要早早做好心理准备,给谢央换一门亲事才是。
她正出神,谢央又问,“岐山王府,也没来向姐姐提亲吗?”
庄文秀回神,满面愁容道:“四公子还没跟你姐姐见过面,不知你姐姐姿色。”
那丫头也不听话,过完年后要死要活的不肯留在京城,甚至还在某个早间,天不亮就坐马车跑了。
她写信回去追问,人家说,如今要在山上潜心礼佛,让她别去打扰。
她虽气得半死,可也无可奈何。
“当年就不该让她外祖母和舅母抚养,如今养成如此淡薄清高的个性!”
当真以为,嫁给山野匹夫就能与世无争?
殊不知,总要先吃饱穿暖,才有心情谈论风月!
庄文秀被两个女儿的婚事弄得头疼,连谢央都不敢再乱发脾气,免得被她训斥。
外间,曹妈妈快步走进来,低声道:“大娘子,岐山王府的管家婆子来了。”
庄文秀顿时一惊,“岐山王府?”
屋里霎时鸦雀无声。
良久,谢央才定定神,问曹妈妈,“是来给姐姐说亲的?”
曹妈妈道:“不好说,但看姿态,怕是八九不离十。”
庄文秀按着胸口,差点喜极而泣。
谢央瘪着嘴,心里五味杂陈。
姐姐嫁得好,她不高兴,嫁得差,她也觉得没面子。
若是真嫁进王府了,可比国公家高一头。
她不由酸酸道:“母亲这么兴奋做什么?岐山王府适龄公子不少,旁支的主支的,不一定就是四公子吧?”
“你懂什么?”庄文秀连忙整理头发和衣襟,喜不自胜道:“你姐姐美名在外,若不是四公子,谁有那资格来求娶?”
谢央冷哼一声,跟着去看了。
厅堂上,管家婆子说了,只是想见一见谢家五姑娘。
至于来意,她也没说,开口就是要见人。
庄文秀心里有点不舒坦,但想想四公子是个好归宿,不得不忍耐。
她道:“我家五姑娘此刻不在京城,不知王府有何事找她?若是要紧,我即刻写信,快马加鞭送去,让她回京来。”
管家婆子不悦道:“王府要见人,你们只管让见了就是,哪来这么多理由?”
谢央不满,娇喝道:“这位妈妈,我们谢家在王府跟前,虽说是够不着。可家里女眷,也没有说见就要见的道理。总不能你们一句话,我们跑断腿吧?”
庄文秀连忙拉了谢央一下,谢央不服,昂首跟管家婆子对视。
管家婆子冷笑道:“这是谢家七姑娘?果然跟外头说的一样,是刁蛮不讲理的泼辣性格。”
庄文秀道:“这是哪里的话?我家姑娘们都最温顺不过了。只是,还是得问妈妈一句,找我五姑娘究竟何事?”
若是要提亲,她就没见过这么硬气高傲的,因而心里不免提防几分。
管家婆子这才道:“听闻谢家姑娘美貌出众,又知书达理,我们王妃便派我来相看一番。”
果然是提亲的?
庄文秀还没来得及激动,又听管家婆子道:“我们二公子痛失爱妻,几个孩子也需要母亲。若是谢家五姑娘真如传言中那般美若天仙,又端庄得体,便有资格,成为二公子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