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澄如此问,张岳松有些不悦。
他沉着脸道:“我是你的师父,这两位是你的师叔。”
“你不能相信我们,还能相信谁?”
苏澄叹了口气,虽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看得出长白宗的人都还不错。
但她还是蛮纠结。
因为一旦承认了那人是她,就相当于承认她想要保守的那些秘密。
苏澄看了张岳松许久,然后道:“有些话,我只对你一人说。”
展风流有些失望,他坐这儿半天,就是为了听八卦的。
这到关键时刻,就不让他听了,真是叫人难受。
他不悦道:“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叶俏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师侄,你这样可不对啊,把我们当外人。”
张岳松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这说明,苏澄是信任他的。
而且是只信任他。
看来他这个师父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张岳松爽快点头了:“好,我答应你。”
然后展风流和叶俏就被赶了出去。
两人本想偷听,但被张岳松所设的隔音壁阻挡在了外面。
“你想说什么?说吧。”
苏澄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和杜衡的相识。
小白和杜衡,沧澜,以及轻音的关系都交代清楚了。
光是交代这些事,两人就谈论了足足一个时辰。
张岳松原本是不信的,毕竟时间隔得太久远了。
那可是数百年前的事情啊,那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但苏澄口中的长白宗秘闻,和他所了解到的完全对得上。
有些事情甚至比他知道的还要清楚。
听完这些,他不禁感慨,“小白这孩子,也是可怜啊……”
“难怪你坚持要让我们立下心魔誓来保护他。”
想到杜衡的死,他又有些愤懑不平:“这赤落宗也是欺人太甚!”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恩怨又与杜衡师叔祖何干?和小白何干?”
“他们的仇人已死,这恩怨他们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苏澄淡淡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们论出个是非也没有意义。”
“如今最重要的是小白。”
她看着张岳松的眼睛,道:“如果小白的身份让你有任何为难之处,我可以带他离开,你就当我们没来过。”
“只是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望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张岳松一听她说要走,顿时就怒了,“你又在这儿胡说什么?!”
他不满于苏澄的警惕,同时也理解她为何如此。
“小白是师叔祖的孩子,那他便也是我长白宗之人。”
“既是我长白宗之人,为师便没有不护着的道理。”
苏澄挑眉:“那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张岳松没好气道:“为师在你心中,便是那出尔反尔之人吗?”
苏澄嘿嘿一笑:“自然不是。”
她冲张岳松眨了眨眼:“若不是相信师父,我怎会只告诉您一人?”
这话狠狠取悦到张岳松了,他笑道:“此事就交给为师来处理,”
“你就安心待在长白宗,好好修炼。”
“别的你就不用管啦。”
苏澄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岳松认真道:“此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二师叔和小师叔那里,我会另找措辞说明的,你就放心吧。”
苏澄点点头,“多谢。”
师徒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张岳松好奇道:“对了,你是如何在短短两个多月破镜的?”
苏澄本想纠正他,说只花了一个月。
但想了想,还是别打击他了,老头子也不容易。
她眸光深沉,淡淡道:“可能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吧。”
张岳松:……
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吗?!
不过想想也是,换谁有这天资都会得意。
想当年,他从练气期突破到筑基,可是花了整整十二年之久。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白了苏澄一眼,道:“你把手伸过来给为师看看。”
苏澄听话伸了过去,“咋了?”
张岳松伸手在她的手腕处洒下一缕银光,表情顿时有些古怪。
他初见苏澄,只是略用推演之术,看出这孩子天资不俗,是极有仙缘的。
再结合苏澄在剑冢之中的表现,确定她将来必定有所成就。
还未想过测她的灵根。
毕竟有这个天资悟性,灵根定是绝佳的。
今日得知她修炼神速,才想到探一探她的灵根。
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
竟是最难修炼的五灵根。
张岳松叹了口气,道:“为师要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
苏澄眼睛一亮:“我患绝症了?”
张岳松瞪了她一眼:“你又在胡说什么?!”
苏澄兴致缺缺,“那你要说什么?”
张岳松表情复杂:“你乃五灵根之身,是世上难修炼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