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我便留在府上叨扰几日,待王妃完全康复了以后,我再离开。”
如此这般,自然是最好的,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冬青,你拿着这药方去药房里抓药,先煎服一剂试试疗效。”
“希望我今夜吃了这汤药后,能够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冬青是王妃的贴身侍女,自然是明白王妃话里的意思,先拿下去验一验,没问题了拿来试试。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事情吩咐下去后,王妃状似疲乏地浅浅打了个哈欠。
“天色也不早了,逍儿快将两位客人安顿了,送下去休息吧。”
顾逍起身,缓缓后退了几步,温声说道。
“那阿娘服完汤药后,便也早些休息吧,儿子先告退了。”
顾逍带头离开后,姜秋澄和温汝适自然紧随其后。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更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
另一边,冬青拿着药方,一路小跑,加紧了速度,赶到府医的居所,传达王妃的意思,喊他来验一验这药方。
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袍的府医得到传达的意思后,便快步赶来,接过冬青手中的药方。
“许大夫,前两日王妃曾传唤过你来为她瞧病,当时你给王妃开的是滋补的方子。”
“王妃按照那药方,一连喝了好几天却不见好转,今日有其他的大夫发现了其中的不妥,开出了一张新方子。”
“王妃叫我拿来给你瞧瞧,让你结合她之前的症状来判断这药方究竟可不可行。”
听到这几日过去以后,王妃的症状还没有得到缓解,许大夫神色凝重,倍感压力,低头认真地查看起手中的药方来。
论资历,他也是这王府内的老人了,这么些年来战战兢兢,没出过什么差错。
如今却在这上头栽了跟头,叫旁人挑出错来。
许大夫一面在心中紧张,一面又好奇,既然他的方子不对,那这病又该如何治呢?
将药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个清楚后,许大夫顿时豁然开朗,惊呼了起来。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啊!”
许大夫本就经验丰富,之前判断失误也是因为忽略了细节,眼下被提醒后,便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个人有些本事在身上,开的药方快准狠,干净利落,不似寻常的大夫。”
“这样直击表里的治疗手法,老夫已经许久不曾见识过了。”
“说来惭愧,行医数十载,这治病的手法却越来越温吞、原来越保守了。”
“这药方没问题,剂量精确,连续服上三日,王妃的病就能够痊愈了。”
感慨之余,许大夫将这药方妥当地收入怀中。
“还烦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调配汤药。”
拿到药包后,冬青又马不停蹄地返回了王妃的寝殿,将许大夫的话转述完毕以后,王妃十分感慨。
“之前有听人说过,从一个大夫的行医手法中多少能够窥探出几分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如今观察而来,倒有几分道理在里头。”
“这温大夫的年纪虽然不大,看起来也青涩得很,但施展医术,望闻问切的时候却是不慌不忙,沉稳得很。”
“叫人觉得温和的同时又不失锋芒,柔中带刚,想来将来能够成大事。”
“这些王府里的大夫也真是的,平日里在王府内好吃好喝的呆着,到了关键时候却不顶什么用处,只会打太极。”
“逍儿这朋友交得不错,改日我得寻个机会,好好请他们吃顿饭。”
……
过后不久,王妃便服下了温汝适所开的汤药,当夜就寝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药方的神奇功效。
平常总是火热的一双足,总算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凉意,效果堪称立竿见影。
好几日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的王妃,在今夜睡得格外的香甜。
第二日晨起时,脸颊上的红晕也淡了不少,像是一夜之间卸下了压在身上的重担。
这面色虽不似从前红润,可眼睛里的光亮却强上了几分,笑容也多了起来。
一连喝了三天过后,这病就算彻底痊愈了。
而姜秋澄和温汝适也在这几日内更加熟络了起来,偶尔和顾逍插科打诨几句,几个人的感情较之从前要亲近不少。
病愈之后,王妃便打算在府内举办一场宴席好来招待客人,本想趁着顾绍京回城的时候一起庆祝。
不料却接到了传信,说是这几日边境又有别州的奸细躁动,需要处理,得再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王妃虽然无奈,但也知道该以大局为重。
姜秋澄和温汝适听到这消息后,也是出来表态,说吃一顿便饭就可以了,不需要大费周折。
几番推脱之下,王妃也只好顺了孩子们的意思。
“来来来,大家都多吃一些,我呢也不知道你们平日里都爱吃些什么,只能酸甜苦辣,各种口味都准备了几道菜。”
“逍儿平日里最是贪嘴,分给他院子里的厨子也是王府里手艺最好的,大家都来尝尝。”
王府